我站起身,望着酣睡的孩子,我忽然又想起了很多年以前,我悄悄溜进婴儿室见到的小柏莱。
那个时候柏莱也是小小的,软软的,我和还是婴儿的他四目相对,他咯咯笑,还抱着自己的小脚啃。
莫亚蒂见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孩子身上怎么也不肯挪动,他上前皱着眉问我怎么了?
“没事儿,”我笑了笑,“我就是有点儿想小莱了。”
“柏莱?”
“对。”
我恋恋不舍地又看了菩菩一眼,接着向莫亚蒂比划,“小莱以前也这么大一点点儿,很可爱的。”
莫亚蒂不以为意,“婴儿不都这样。”
那可不是,我心想,柏莱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可爱,就算在毛都没长的婴儿时期,他也是一眼就能脱颖而出的超可爱婴儿。
我越想,便越想念小莱。
从菩菩的百日宴回到家,这份想念依旧没有停止。
但小莱一直没有来看望我,他在进行一些保密工作,我也没法去看望他。偶尔他打来通讯,我们也只有短短三分钟的闲聊时间。
他偶尔会说下个月来找我,可每当日历上画圈的日期愈来愈近,小莱又会抱歉地告诉我他的休假被取消了。
我知道像他这种言必行行必果的孩子,无法履行承诺一定是遇到了无法控制的突发意外事件,“没事儿,我好好的呢,你忙你自己的。咱们随时都能见,不要紧,”我安慰他,顺带告诫他,“要记得好好吃饭噢!”
简短的沟通完,我把日历合上,假装那些被我用红笔圈出来的日期不存在。
莫亚蒂端着热茶走过来,他看我垂头丧气,立马停下脚步,嘲笑我道,“你像空巢老人一样。”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是没巢老人。”
莫亚蒂哼了声,他一屁股坐到我身旁,把我往柱子边儿上挤,“我不正在鸠占鹊巢吗?”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没好气地推了推莫亚蒂。结果他变本加厉,挤得更用力了,我自然也不甘示弱,拿肩膀顶了回去。我俩双脚落地,绷起马步,较劲儿地角逐起来。
这样你挤我、我挤你,我和莫亚蒂两个人谁也不认输。最后我俩都累了,才勉强喊停。
遭他这么一打岔,我也忘了见不到小莱的失落,转头问莫亚蒂晚上想吃什么去了。
和莫亚蒂在一起生活了快四年,我或近或远的朋友也陆陆续续地知道了这件事。
白瑞德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就过来问我,“你们做爱了吗?”
虽然这是个相当冒犯的问题,但当询问人是白瑞德,一切都变得可以接受。
我如实回答,“没有。”
终端传来白瑞德拉长了音的“哦——”他若有所思。过了会儿,他又煞有介事地说,“也对,想想你们都七老八十的,要是做爱的话,还真有点儿恶心。”
我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