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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算是非常慢了的,不过好在也算不得迟。

将镭钵街的管理权交给更正当的官方组织,乍一看简直合理极了。但就像森先生所说的——这里是横滨,是局势复杂的租界,任何一点微小的差异都可能掀起巨大的改变。由此,与之相关的任何事都不能独立判断。

政府内部的水很深,他们既不稳定、也不团结。一番扯皮之后能下达的正当指令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利益交换之后的结果。不过全世界的政府或多或少都带点这风格,也称不上什么缺点。

不选择政府并不是因为他们黑幕太多,半斤八两的东西我一般不挑剔,不选择政府是因为另一个更致命的问题。

——他们太没用了。

被导演先生当玩具一样捏在手里,首相的位置、自身的秘密……什么都保不住。无论是前任首相还是新上任的井上先生没一个玩的过导演先生的——把疾控中心交给他们和白送给导演先生有什么区别?

我敢肯定森先生已经意识到了我想做些什么事——他大概是不知道内情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做出这样的判断,他只是没明说而已。

当我意识到疾控中心的事不能用“不想卖给港/黑就卖给政府呗”的简单想法迅速解决时,也就不得不跟同样有着其他打算的森先生达成共识了。

在糟糕的事实面前,什么“不想再给某位先生增添工作”的幼稚想法一下子变得一点存在的余地都没有了。所谓“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梦想,在更为严肃的事情面前永远没有活路,永远只能取舍。

这样的事实让我有点沮丧,却没什么办法。

不过我也不会让自己沮丧太久就是了,被情绪控制的事情果然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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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做事还是很快的,稀烂的排版水平换来了他远超其他人的工作效率。

半天不到的时间,我就收到了港口mafia的回信,对方表示对镭钵街还是有点兴趣的,希望可以同我详细谈谈,地址选定在一家可以进行商务会谈的高级会所。

我原本想试着捞个森先生和我一起去的,但却被森先生的一句“禾泽君是在开玩笑吧”给打发走了。

森先生打起感情牌一套一套的,从现任首领谈到未来可能见面的合作人先生,再到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横滨市民,讲述他暴露存活事实后的种种影响,其宗旨就是“你这么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谢邀,本来是不痛的。但森先生太能忽悠了,总之我确实是被说的有点心虚,一不注意就松了口。

我慢了半拍才找到森先生的语言漏洞,指出来找森先生理论。结果还被森先生笑眯眯的用“输都输了,也算是免费的练习吧”这样气人的话给嘲讽了。

但当时我没生气,因为我觉得森先生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于是打算把这一套实践到未来要见面的合作人身上。

——就是没想到那位合作人先生竟然是公关官。

好的,现在不能实践它了。

“好久不见呀,禾泽。”公关官看见我似乎也有点意外,不会很快就恢复如常了,略有感叹的说道,“没想到镭钵街的幕后老板竟然是你呢。”

我没反驳这个略有偏颇说辞,因为整个镭钵街显然比一家疾控中心来的更值钱。

虽然不怎么擅长交涉,但是谈判一事——特别是谈生意——我是非常熟悉的,作为最不务正业的黑蜥蜴成员,我所谈下的业务的流水比正经负责宝石业务的中也还多。

因为太宰把他自己的那些业务都交给了我。

哈哈……真谢谢他啊。

对于前社恐来说,谈生意是仅次于在地下室做拷问课业的酷刑,但效果就跟拷问课业一样显著,做多了就会了。

要是没会就再做亿点。

理论上来说,我以前就是代表港口黑手党对外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