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确实不知道我去北海道的计划,所以这句话的信息量对他来说有点大。几秒种过后,他把前因后果理顺了。
“我知道了。”他简单的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电话依然出于通讯状态,谁也没挂断电话,刚才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的情绪也平静了些许。
“费佳。”我再次叫到他的名字。
“怎么了?”
——要是我们是朋友就好了,要是我们是朋友,我就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
可是我们不是。
“没事,就想跟你讲一声我想挂电话了。”我开口说道。
“你挂掉吧。”
通话结束了,我什么也没说出,但心情似乎没那么压抑了。
·
再次和太宰先生见面,是第二天清晨。
墓园是一个庄重肃穆的地方,但拜太宰先生开的那个好头所赐,我在这里也没生出多少敬意。
太宰先生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墓碑附近,抱着膝盖发愣。
太宰先生今天带了花束。
他把那束花放在了我和我的花束之间,我们就这样连成了一条线。
“你这样显得我像个贡品似的。”我没转头,只是忘着墓碑吐槽了一句。
“你是活的。”太宰先生简明扼要的开口说道,言外之意就是我可以自己挪远点。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费佳昨天说过的那些话却在此刻入了脑,我觉得费佳说的更有道理。
“你是故意的。”我开口决断道。
“说的是呢。”太宰先生淡淡的应答道,成功把这句肯定句说出了“哦”的效果。
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感想。
“太宰先生昨天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接着当着贡品,开口询问道,“一整晚的时间,说不定我已经做了很可怕的事呢。”
“禾泽君和你认识的织田作是很好的朋友吧?”太宰先生再次用问题覆盖了回答。
“助哥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认真的回答道,安静的擦了擦脸。
人的倾诉欲是一条很奇怪的曲线,面对费奥多尔时我所不能说的话,太宰先生时倒是能说了。
“两年后,mimic会来到日本……我得回去告诉他。”我仿佛自言自语的开口道,“我昨晚想了很久,好像稍稍想明白了太宰先生的用意和想法、知道太宰先生想要什么了。”
太宰先生没有出声反驳,他知道禾泽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所以,”
“所以,”
——“我要回去救我的朋友。”
“我要回去救助哥的孩子们。”
太宰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这个背对着自己坐在坟墓边的少年。
他还真是……不明白呢。
·
我看不见太宰先生的表情,只是注释着织田作先生的坟墓。
“对孩子和无辜者下手的军队,真是太恶心了。”接着,我轻声说道。
太宰安静了几秒。
“说的是呢。”他轻声开口道,这次是肯定的意思。
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