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救急?”
韩悦嗤嗤地笑了一声,戳着盘里切好的的牛排,嘴角全是讽刺。
“不,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韩知。他不是临时起意,他是蓄谋已久,想把我卖个好价钱。”
韩悦边吃着餐点边笑:
“就是你刚离开之后的那段时间,韩知情场失意,职场上也屡屡出错。他常年在项目里面拿回扣,上行下效,窟窿越来越大,靠他自己根本补不回去。那时候父亲和董事已经对他很不满了,他要是不想办法把钱补回去,就一定保不住他在公司的职位。可他那个时候要和白苒解除婚约闹得沸沸扬扬的,哪家银行私下敢放心借钱给他。只有许家那位公子哥,因为是私生子小时候在外养了十多年,原配去世后被接回来,他父亲觉得亏欠他许多,从来要星星不给月亮。韩知只能在他们家拿到贷款。”
韩悦嘲讽地抬了抬眉:“要不是他那个兄弟在订婚前一周在外面磕嗨了,当场被抓,自己把自己送了进去。我早就被他嫁给那个瘾君子,拿去换八千万的贷款了,哪还有今天的日子过。”
资料调查的再详尽,也没有当事人亲口讲出来的残酷。
林温越听越恶心,实在没忍住暗骂了两声,皱紧了眉头:“真是个烂人......所以经过这件事之后,你也想把韩知拉下马。”
“唔,也不单是为了这一件事。不过都是陈年旧事,咱们又不是走心局,也没必要坦白那么多。”韩悦拄着手望着林温眼底藏不住的愤愤,这回笑意直达眼底:“也不必为我感到惋惜,毕竟他最终也没能如愿把我卖出去。不过我确实很厌烦他,也很想让他尝一尝没有可以倚仗一无所有的滋味。”
“愚蠢的人就不该执掌商业大厦,那简直是对于商贸的亵渎。”韩悦叉起半熟的牛排,望着牛排中心还泛红的肉块,偏着头有些娇俏,却道:
“说说需要我帮你些什么吧林温哥,我很乐意和你们合作,把我的哥哥也卖个好价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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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吧走出来的时候太阳还很大,但林温送韩悦回到公司走出大厦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开始飘起了小雨。
夏天的天气多变,时不时就要闹上些脾气。林温抬头看了一眼还半悬在天空的太阳,觉得这雨应该下不长,便决定待在屋檐下闲等。
他没等多久就起了身。
倒不是雨停了,是他在人群中准确看见了某位执伞的人。
雨下的不大,有人撑伞,有人顶着公文包在雨里奔走,也有人和林温一样,不赶时间的在屋檐下闲聊。
视线里的人和物纷杂,交汇成密密麻麻的线和构图,可林温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傅深。
有些人站在那里就足够突出,立体剪裁妥帖的衬衫、打理有序的头发、腕上带着低调却价值不菲的名表,一样样熟悉的物件在林温眼中清晰勾勒出了傅深的轮廓。仿佛自有光圈,能将其他人物都自觉地隔绝在外。
用浅显易懂的俗话来说,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林温已经数日没与傅深相见,有些情不自禁,招手喊道:
“先生!”
那人立刻顺着声音回头来看他。
傅深原本单手插兜,百无聊赖的和身旁人交谈。听见林温的声音,转头的时候眼眸就带上了笑。看见林温的身影,便立即和身边人告辞,举着伞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林温原先没看见傅深在同人讲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