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了姐姐心脏病发作并换掉了姐姐的药,导致姐姐......没能等到抢救便去世。”
“惠惠生前和你打了电话?那不就是......你生日那天?”傅母握住了傅深的手,“她和你说了些什么?她的死和......和韩知有关吗?”
傅慧去世的前一天,不,按尸检报告的时间来看应当是她死亡的当晚。那是傅深的十八岁生日即将到来的日子,他和特地赶回来的朋友们聚在一起庆祝,然后在零点准时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傅慧和往年一样,在电话那头祝福他生日快乐交代他几句家常。傅深一开始高兴地应答着,直到他察觉到傅慧异于往常的沉默。他问傅慧怎么了,傅慧没答,反而问他道:
“小深,如果你发现一件事我做的并不怎么对,你还会信任我给我一次机会吗?”
“当然啊。”傅深答的果断,并在傅慧问出为什么时瞬间回答:“因为我们是家人啊。”
“家人......是啊,我们是家人。”傅慧在电话那头喃喃着:“家人总归是要再给一次机会给他,是我把他带了回来,总归要把他拉回正途......”
后面的话她的声音很小,场地吵闹,傅深只听了几句大概。追问过去,傅慧却不愿意再答,只又与平常一样对他笑道:“没什么,你好好玩就是了,有空多回家陪陪妈。凡事都不用怕,有姐姐呢。”
“有姐姐呢”是傅深听了十几年的承诺,后来又成为他几十年间的梦魇。
他以为那是一通稀疏平常的电话,并没多心便挂断。谁承想,短短几个小时过后,就传来了傅慧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的死讯。那个一直站在他面前说着“有姐姐呢”的保护者,就这么突然的离开在了爱她的人的生命里,从此再不能睁开眼睛。
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那天的心情,也永远无法忘记当他查出韩知是韩天明的私生子那一刻的恶心。他们跗骨在自己亲姐姐的血肉上生存,腐蚀她的骨血,又毫不留情地杀了她。
多令人恶心发指。
傅深简明扼要的和傅母说了自己的怀疑和调查,尽可能的省略了一些细节,护住了她的情绪。
傅母在真切地听到自己女儿的死和韩天明韩知都有关后,死死地攥住了拳,牙狠狠地相抵。
她从小被父母保护的还算好,但也不是没见过大家族利益相争到流血割裂,最后闹得家破人亡的场面。所以成婚之后,她和丈夫都从本家中分割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孩子不用再成为家族利益的争斗者和牺牲品。
可万万没想到,精心养护长大的女儿,成为了别人眼中挖骨吸血的对象。
“我还没死呢,韩家、韩家他们竟然就敢用吃绝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傅母气的心脏发疼,这些年她不是没有猜测,甚至她察觉到傅深的作为后,明里暗里也帮了不少忙。她只是没想到,真相竟然肮脏到这种地步。傅慧当年结婚、领养韩知的时候有多高兴她都看在眼里,转眼间,他们却全都成了背刺傅慧的凶手。
她的女儿,一个人孤苦伶仃死的时候,该有多......伤心。
“韩天明,他这回回国不是为了韩知闹出来的事。”傅母闭着眼急喘了几口气,把冲上她心头的怒血压了回去,和傅深交代着她了解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他在英国注册了许多家空壳公司,国内查得严,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待在国外操作,已经做空了几家公司。他还和土著的一家资本联合准备制造商业陷阱吞并公司垄断私人矿业。他回来是因为英国的本金还缺一部分,他想把国内的公司卖掉,资产都转移到国外去。”
傅深皱着眉点了点头:“我清楚,您放心,我有处理的法......”
“这件事你一个人处理不了。”傅母斩钉截铁道:“我知道你想怎么做,但不说别的,你现在手头上的资金远远不够。韩天明比你想的老辣,你查到的他的资金都是他愿意让你看到的,这些年他私下的黑色产业链为他敛财不少,这些你是查不到的。结合韩悦这些年告诉我的,还有我在英国查到的,我大概能预估出他留来最后孤注一掷的备用资金,这些你拿着。”
傅母拿出一个小箱子递给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