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于江又喊了他一声:“老婆。”顿了顿,没忍住接下来的话:“好喜欢你啊。”语气里是露骨的痴迷和爱恋。
可惜说话的对象此刻正在沉沉的睡梦中。
于江平复了一会儿心情,然后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他用空闲着的那只手,轻轻将尤路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而后娴熟地解开了上方的四粒扣子。
接下来,他用唇代替了手,在这具身体上摸索着,直到找到了他想找的那个点,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就像依恋在母亲怀中的孩子一样,轻轻地汲取着滋养他生命的养分。
除了嘴唇,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很小心克制,几乎没有惊扰到尤路。
更大的空虚却涌现出来。
这漫长的一天。因为心虚,他不敢像之前那样靠近尤路。
可是现在,夜已经深了,尤路不会知道他做了什么。
理智渐渐退去,于江慢慢俯下身子,隔着被子轻轻地拥住了里面的人。
犹如隔靴搔痒,总是哪里不够。
抱着尤路的时候,只要他不反抗,就是可以再用力一点。
仿佛被蛊惑一般,于江松开了牵着尤路的手,掀开被子的一角,再无阻隔地拥了上去。
起初是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缓慢,可尤路的安静成了另一种催化剂。
于江渐渐收拢手臂的力道,在逐渐收紧的拥抱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样终于对了。
一只手在他背上安慰地拍了拍,然后是带着睡意的模糊话语:“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于江浑身一僵,继而将身体更深地嵌进尤路的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在手被松开的那一瞬间,尤路就迷迷糊糊地被惊醒,只是大脑的清醒还没传递到身体,说不出话也做不出反应,直到拥抱的力道越来越紧,他才慢慢地真醒了过来。
听到于江闷声闷气的回答,尤路下意识抬手,又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慰着:“没事啦,我在这里。”
他被抱得有点痛,却没出口叫于江松开一点。
安慰了一会儿以后,于江好像恢复过来了,抱着他的力道才松了一点,回到正好的样子,但依然没松开。
他一直不说话,明明那么高的个子,脑袋却缩在尤路脖子旁边,像个小孩儿似的。
尤路继续轻轻拍他的背安慰,过了一会儿,又把手拿上来一点,慢慢地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
这样过了一阵子,尤路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又要睡着了,只是腿侧有点难受,于江身上的肌肉好硬,硌得他不太舒服。
尤路的腿往后缩了缩,于江也没靠上来,他就这样远离了那块硬邦邦的肌肉。
在睡着之前,尤路又强撑着说了一句:“别怕。睡吧。”
颈侧,于江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似乎是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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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时,尤路正在纠结要不要拉上窗帘,毕竟屋外城市的灯光透进来,哪怕关了灯也能看清三分。
犹豫的工夫,敲门声第二次响起,尤路拉上窗帘,走到门边,问:“能听见吗?”
门外是熟悉的声音:“能。”
“别忘了闭上眼睛。”在按下门把手以前,尤路提醒了一句,同时也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知道了。”随着房门打开,门外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是炽热的拥抱。
尤路猝不及防,赶紧摸索着碰上了门,然后才放心地睁开眼睛。窗帘拉上之后,酒店房间内一片漆黑,所有东西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来人抱着尤路,迫不及待地在他耳边问:“老婆,可以睁开了吗?”
尤路点了头:“嗯。”他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