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避免重复性手腕活动,不要做俯卧撑等健身动作,最好购买一些可佩戴的护具,同时我会给你开止痛药。”
“额?额?”这一串话给我砸懵了,“医生我是弹钢琴的,下周末有场个人演出,这戴护具什么的我还能弹吗?我每天还要练习呢?”
医生透过镜片直直地看过来:
“年轻人身体最重要,你要是不想几个月后真的变成TFCC损伤就好好休息,那个护具也不是一天24小时都戴的。这是单子,去一楼拿药,冰袋你家里有就用家里的,没有就去小区外面自己买都行。”
回到VIP接待室时,正好遇上送餐的人前来摆盘。我将药放在一边,走到柏川面前坐下,等着所有餐点摆好以后,给我们二人各分了一碗汤,想了想还是主动和他报告刚刚的情况:
“没什么事,就说日常生活中小心点。”
我觉得这也不算说谎,医生的意思不就是目前没事,平常注意嘛。
他看我一眼,嗯了一声,将手里的平板递过来:
“看看。”
屏幕右下角能看到那边为两只狗也准备了充分的食物,而作为屏幕里的主角,两只狗正玩得正欢,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味。
“它们今天是真的开心了,毕竟榆阳没有隔壁市那种专门的萌宠游乐园,能找到这个地方让它们和不同的狗狗见见面也很不错,平常在小区里,”我清了清嗓子,“平常在小区里它们挺寂寞的。”
柏川嗯了一声,我不知道这是在应哪部分。不过难得有机会和他一起吃饭还能说说话,话题一打开就关不上了----放在三年前,我们饭桌上虽说不至于完全沉默,主动提起话题的永远是柏川。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么多话跟我讲,现在才明白喜欢一个人,就是什么都想跟他说。
我东拉西扯,真的什么都说。而柏川在中途除了问一句“你不吃饭吗?”以外,没有对我这些唠唠叨叨发表什么评价。这就导致他吃完我还在说,面前的餐食也没消掉多少。不过因为说太多话我一直在喝旁边的果汁,也算是吃饱了。
“你吃饱啦?那我们回去吧。”我将不知道第多少杯果汁喝完,拿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去接两只狗。”
他看一眼我面前的餐食,又看看我,没说什么。
接了狗以后在医院门口我们就该分道扬镳,今天的美梦也该结束了。我牵着两只狗在他车边站着,看他发动车子,降下车窗,对我点点头:
“走了。”
“噢,好吧,好吧......”可能是我的犹豫有点明显,他并没有马上将车窗关闭。我吞咽几下,试探性地问道,“以后还可以一起遛狗吗?它们肯定很疑惑,你怎么陪它们玩了一次,就没有然后了。”
“......我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空的,”他很无语,闭了闭眼,目光越过车窗向下看了一眼也在仰头看着他的两只狗,“照顾好它们。”
我压下心里的失落,点了点头和他说再见,路上注意安全,又拍拍两只狗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