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白无可奈何地缓缓抬起眼帘,与男人的视线交汇,带着余潮后的慵倦,眼角泛红,宛如两颗星辰在夜空中相遇。
他轻轻叹息,声音中透着一丝懊恼:“怎会……就这样到了第二日,哎……我还未与邵伯联系,他肯定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肖钰同样感到腰酸乏力,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力量,使得许汐白觉得男人的欲念犹如被堤坝拦住的洪水,憋屈地在心底翻腾。
男人应下承诺,全过程都很温柔,除了令他失神的最后那刻……
再加上乳酸如潮水堆积,和被许汐白枕了一夜后,那条最下面的手臂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难以挪动分毫。
许汐白记不清两人缠|绵了多少次,自己又是何时在迷迷糊糊中坠入梦乡。
他只记得在后半程,自己的身心仿佛融化在了一起,已经完全无法思考。
许汐白缓缓坐起身,凝视着男人在默默活动着腕子,沉默不语。
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他苦苦思索,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是该顺从最初的想法,狠狠地责骂他一顿,还是表达出一丝关切呢?
他怎么如此愚笨,夜晚时竟不知道将手抽回。
身体渐渐冷却,仿佛被男人拥抱过后,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愤怒都如烟雾般消散。
许汐白的意识,格外清醒。
对了,男人问他是否饥饿。
或许是那人自己感到饥饿了吧。
许汐白:“是否要离开?这会儿后厨应该刚准备好午膳,回家吧。”
肖钰试图探究许汐白此刻的表情,想弄清他究竟是满意还是强忍怒火。
他生怕自己误判了形势,若厚着脸皮跟回去,只一心填饱肚子,而忽略了对方的真实想法。
“难受吗?”
许汐白神色愣了下,下身盘曲蠕动了几下,自言自语道:“你应该……没留下什么东西,在那吧。”
肖钰深眸中淌出几缕柔和,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我没有,我知道那样你会不适。”
男人有些特殊的癖好,每当在床上时,总是想方设法地留下些痕迹。
这些痕迹或是留在腿根,或是胸前,亦或是后背。
甚至,是在更隐蔽的地方。
然而,这次男人却十分规矩,没有肆意妄为,这也让许汐白无需再费心思清洗。
“很乖……”许汐白心中暗叹自己在作死,手却忍不住轻抚肖钰的发顶,宛如夸赞学会走路的小婴儿一般,宠溺地哄着男人。
肖钰轻柔地将人抱起,手部的颤抖如电流般传来。
许汐白双脚离地,被男人横抱在怀中,一步步走向弥漫着水汽的淋浴房中。
“先生,我自己会走的……”
肖钰小心地掂了掂少年,仿佛他是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滑落。
随后,他柔声道:“你总是爱赤脚跑来跑去,地上不仅脏,还可能有尖锐的东西会伤到你。”
许汐白凝视着肖钰,一手顽皮地轻抚对方的耳垂,故意问道:“那以后我不想自己走了,都能让先生抱着我吗?”
看着许汐白明知故问,还假装不清楚晃动着小腿,肖钰的眼神如一池春水,缓缓地眨眼,声音仿佛浸透了蜜糖:“从我说要追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珍宝,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明白吗?”
许汐白将下巴轻轻搭在男人的颈间,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在他露出的那截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肖钰的眉头甚至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淡淡的问道:“为何如此行事,只为解气吗?”
许汐白答道:“我并未生气,只是看到先生的动脉如音符律动,觉得甚是有趣,便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肖钰轻轻地将少年放入浴池之中,柔声笑道:“那你先洗净身子,我并不惧怕疼痛,待你沐浴完毕,大可尽情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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