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仲海不仅挥霍无度,还有能力调遣兵力,踏平山头。
而莲妈邀请许汐白来府中做客,并不是为了倾诉旧日的苦难,而是真心希望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汐白……你是否愿意见我母亲一面。”男人突然轻声问道,仿佛在黑暗中探寻着一丝希望的曙光,那曙光如同男人心中的执念,渺小却执着。
尽管故人已然逝去,但男人的话语中却流露出真切的期盼,似乎期望通过某种方式与逝者再次相见。
纸钱整齐地叠放成一摞又一摞,香柱缓缓燃烧着,散发出袅袅的香气。
这些看似简单的仪式,实则蕴含着生者对故人深深的挂念与追思,宛如连接生死的纽带,将生者与逝者紧密相连。
许汐白紧抿嘴唇,沉默了一瞬。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男人请求的思索,亦有对故人的缅怀。
待肖钰缓缓从跪垫上站起身后,他才默默地拿起另一柱香,仿佛在寻觅一种与故人相通的方式,那柱香在他手中,宛如他与肖钰生母之间的桥梁。
肖钰的目光紧锁住许汐白,他看到对方的膝盖微微弯曲,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于是心头一阵酸楚,赶忙劝道:“别跪了,汐白……若你觉得为难,就不必如此了。”
他轻轻拍了拍许汐白的肩膀,试图给予些许宽慰,那宽慰轻柔地拂过许汐白的心间。
而许汐白并未停止动作。
他缓缓跪下,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中,然后闭上双眼,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少年稳稳地跪在那里,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无措和分神,内心却渐渐感受到了一种泰山压卵般的沉重压力。
“芷瑶阿姨和我的母亲应该是认识的吧......”许汐白在战后才逐渐意识到自己母亲的身份非常特殊。
她从遥远的异国他乡来到沪城,毫不犹豫地成为了一名国际女护士,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伤员,只要是弗洛蒂奥见过的,她都会竭尽全力地进行救治。
肖钰回答说:“弗洛蒂奥护士确实和我母亲见过几次面,但她们总是处在艰难险境中,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成为朋友。”
他轻轻推动着许汐白的头,让对方可以枕在自己的腹部上,并温柔地揉了揉许汐白的头发,轻声说道:“......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成为你的青梅竹马了。”
听到这句话,许汐白不禁闷哼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目光投向男人,说道:“阿钰,你现在已经不再隐藏自己的心里话了。”
“不藏,只要你问,我一定告知。”
话语间,两人的距离拉近,眼神里延绵不绝的情绪,仿佛是旁人都看得见的蛛丝,将二人紧紧缠绕。
那两兄弟看着三哥果断冒出的机灵话,互相对视而笑。
“哎……三哥现在怎么变得跟封家大少爷似的,成了怕老婆的……”
肖钰一拧眉,唠叨句:“宇铢你讲的是什么话,封天那德行,我肯定比他得体些。”
肖宇铢抱臂思索着,语气调侃地开起玩笑:“三哥要我说,封天他也不会在祭祖的时候急着和老婆亲热。”
肖钰动作轻微地挤挤眼:“还不算老婆呢,乱说个板板!”
他又下意识看向跪着的许汐白,少年似乎对听见的话并不气恼,极为安静地为孙芷瑶点香祈福。
少年眼皮忽然阖上,手扶着下身面露为难。
肖钰安慰道:“你别听他们瞎说的……”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