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鼻子的样子,像一个因为没得到表扬而失望的小孩子。
“哈哈哈好的。”我很痛快地答应了,“那第九名?当然是做饭好吃胡子好摸痒痒肉好玩的苏格兰大?人。”
“……这还差不多。”但?他好像对自?己的新前缀还是不满意。
我注意到他的脊背始终绷着,额角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于?是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拿了旅馆的药箱。
“把衣服脱掉,我帮你重新上药。”
事实上我早就发现了,苏格兰背上的那处伤口?他自?己够不着,身边除了我又没有其他人,他只能马虎地处理。
“那橘酱自?己你身上的枪伤呢?”
“我和你不同,我是有修复能力相?关的异能力者,枪伤两天就会痊愈。”
“……”
“好了,还不快点?”我拿出?酒精和绷带,催促道,“万一拖下去发炎了,别说明天去捕捉织田,今晚你就要发烧病倒了。”
苏格兰犹豫了一下,缓缓解开衬衫的扣子:“……麻烦你了。”
年轻的男人肩宽腰窄,八块腹肌,青春鲜活的躯体,浑身没有一丝赘肉。
此时我却完全没有调戏他的心情。
他的背上触目惊心,除了各种淤青和伤痕之外,那处他够不着的伤口?,揭开歪歪扭扭的绷带,还在往外渗出?血水。
——估计是被我先?前掐破了。
“我要下手了,”我提醒道,“会有点疼。”
“……没事。”
酒精倒上去的时候,苏格兰的身体绷得更紧了。
从玻璃窗的反光中,我看到他咬着牙齿,在努力忍耐。
岂止是有点疼?
被酒精洗礼几乎整个后背,应该是疼得想杀人,但?他强烈的自?尊心使?得他在我面?前连一声都没哼。
如果这时候安慰他可以叫出?来或者哭出?来,他肯定不干,说不定还要骂我。
……总得做点什么缓解他的疼痛。
可药箱里没有速效止疼药。
我忽然想起去年在游乐园看到过,一个小孩从旋转木马上掉下来,摔破了膝盖,哭得哇哇大?叫。
他的家人在工作人员找来创可贴之前,往他的膝盖上吹了口?气,然后说:‘吹吹,痛痛飞走吧。’
嚎啕大?哭的小孩立刻破涕而笑,效果神?奇。
想到这里,我也照做了。
“吹吹,痛痛飞走吧。”
“……”
我连着吹了好几下,说了两遍,苏格兰紧绷的身体居然真?的逐渐松弛下来。
最后我听到他很轻的笑了一声。
“谢谢橘酱,感觉好很多了。”
“真?有这么厉害吗?”我好奇地问。
苏格兰嗯了一声,以一副颇为怀念的口?吻说:“自?从我妈妈过世之后,没有人帮我吹过,说出?那句话?了。”
……原来他想妈妈了。
虽然不懂这种感受,但?我很客气地说:“那你以后要是再受伤,我都给?你吹吹,说一下。”
“好。”
我瞥了一眼窗户,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