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磨磨蹭蹭地起了床,换睡衣时竟也不避着我,被我踢进了浴室。
“你也会感到不好意思?吗?”
“不会,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这里只有一间卧室。”费奥多尔叼着牙刷慢吞吞地回过头,“……要复合吗?”
我现?在处于空窗期,费奥多尔也是单身,之前因为太宰的阻挠,我们匆匆分开。
坦白说,和?他在一起,谈不上?多开心,但至少不无聊。
他会的东西特别多,做的事也极其危险。玩俄罗斯轮盘,给?人开脑洗脑,传播网络病毒……
两?个烂人,天生一对。
“不了吧。”我想了想,“复合了也会被分开,太宰不可?能同意的。”
费奥多尔嗤之以鼻:“太宰君还是管好他自己吧。”
我默然,他说的没错,太宰生性爱玩,沾花惹草,经常收到一堆由女人寄来的炸弹,但在我的事情上?,他却总是打着各种?荒诞的借口,过滤掉我身边的男人。
唯一被他另眼相看的是苏格兰。
……苏格兰,怎么又想到他了?
我赶紧喝了一口咖啡,甜的要命,再啃一块面包,硬的要死。
苹果果酱也充斥着一种?廉价香精的味道,可?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便利店里最便宜的果酱,当然无法和?苏格兰用新鲜苹果熬的果酱相提并论了。
好想喝拉花的卡布奇诺,吃松软的牛奶面包——这些都?是苏格兰以前会给?我准备的早餐。
苏格兰,苏格兰!这家伙虽然变成了植物人,却在我的生活里到处留下了痕迹。
“怎么不吃了?”费奥多尔咬了一口面包,露出了惬意的表情,“你不吃就把果酱都?给?我。”
“拿去吧。”
“苹果果酱你也舍得?”或许是我以前对苹果太过执着,现?在变得突然大?方令费奥多尔警觉了起来:“不会是在里面下毒了吧?”
我答非所问:“费佳,你知道怎么样让一个感到痛苦吗?”
“痛苦?”
没等他回答,我就说出了答案:“把她扔进蜜罐子里,泡一阵子,再把蜜罐子打翻。”
“的确如此。”费奥多尔点头表示赞同,“太宰君有句很矫情的名?言,‘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的来袭’,说的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噫,他说过这样的话么?”
我没听太宰说过,但并不意外他会和?费奥多尔讲,三人同行时,他们两?个经常用我看不懂的暗语聊天。
……智商垫底的烦恼。
“承认吧,津岛。”费奥多尔伸手抚上?我的脸,“你想救那个叫苏格兰的男人吧,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太伟大?了,竟然为了让罪犯洗刷冤屈,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掸开他的手,骂道:“笨蛋,你刚摸果酱的手又摸我的脸!”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还想救太宰君。”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嘘,不要试图反驳。”费奥多尔将我的嘴捏成了鸭子嘴,“否则就是心虚。”
“我虚你个头!”我不甘示弱地也将他的嘴捏成鸭子嘴,两?个人持续互掐着,直到他因为氧气不足翻起了白眼,我才松开手。
“……得救了。”他喘着气说,“还是不要复合了,我吃不消。”
“哈哈你真的是个俄罗斯人吗?”
据说俄罗斯人能打熊,但费奥多尔低血压又贫血,别说打熊了,他曾经还在树林里被一只浣熊恐吓到掉进河里。
“今天天气似乎不错,津岛,要去约会吗?”
我摇了摇手里的咖啡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