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郢现在肯定还在下面没走,唐周只想着帮衬谢郢一把,下意识就抓住了祁商的手。祁商原本起身要走,但是眼见坐在椅子里望着他的唐周。
唐周刚才被亲吻得眼里蒙上了一层因为窒息而出现的朦胧水雾,无论谁凝望进去都包裹在这一层柔和潋滟里,晕红从耳根蔓延下去,似乎要缓缓铺满他白皙的身躯。
祁商将吻又落在唐周的下颌上。祁商说:“唐周,我终于又找到你了——唐周——”
他疯狂地吻着唐周,感受着唐周身躯之上沾染潮湿冰冷的水汽。他的手所抚摸过的地方滚烫而又炙热,将唐周身躯之上的冰寒驱散,只留下一阵热意。
他的吻压着唐周的咽喉,让唐周难以呼吸,唐周难耐地发出一声哼声。却又想到可能有别人在,就立即压抑自己的声音。
祁商的手摸过唐周敏感的腰部,让唐周一阵阵发抖,只觉得祁商的吻即将从锁骨继续落下来。唐周甚至感觉,祁商能够当着别人的面和他在这飞机上做到那一步——
唐周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于是他这样做了,他也呼喊了祁商的名字。
“等等,等等,祁商——”急促的呼吸而逼迫的哼声又差点喷涌出来,唐周急急止住。
祁商抬起头来。他在唐周湿漉漉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甚至还亲发出了声响。他笑着说:“差点忘了干正事,怎么就忍不住呢?等我抓到谢——”
还没等祁商说完,唐周却在侧头过来,将嘴唇落在祁商的嘴唇上。他的眼瞳无所觉地颤动。他怔怔地看着唐周,似乎在判断这是无意的,还是唐周主动献上来的吻。
他们的嘴唇柔软地贴在一起,唐周那一双润黑的眼睛凝视着祁商。于是在这个瞬间,祁商能够确认这是唐周主动吻上来的。
他无法自控地扣住唐周的后颈,分开唐周的腿而挤进去,拥着唐周的身躯。这一次不是那样急切与快速地扫荡,而是一点点、一点点吞吃得享受而又认真。
祁商舔着唐周的舌头,在温热与湿漉之间带来无法忽视的软麻与舒适。祁商好不容易离去,唐周也好不容易呼吸一次,祁商又稍微侧头吻过来。于是又是一次品尝。
这段时间肯定会让谢郢逃之夭夭了。似乎祁商也是发现这件事,他对人说:“带我们回去,让下面的人继续追。”
唐周不知道这个回去是去哪。但是他话刚说完,他又接着吻唐周。仿佛恨不得将之前他所没有做到过的事情,全数在此重逢的时刻讨要回来。
唐周感觉到一双手在脱自己的裤子,唐周真怕当着其他的人面直接做起来,看祁商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他好像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唐周用了很大的劲将他推开,唐周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舌头磨过自己的上颚然后被迫抽离出去。
唐周又着急又害怕,唐周说:“你、你别在这——”他努力去抓自己的裤子。
祁商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唐周的鼻尖,祁商笑着说:“别在这?别在这干什么?”他装着糊涂这样调笑着和唐周说:“你的鞋子裤子都湿了,从水里走来的吧?你一直穿着会感冒,我帮你脱了。”
“不脱。”
他们离得近,温热潮湿的呼吸熨烫着。唐周死死抓着自己的裤子,唐周气都没喘匀,唐周就说:“不、不脱。”
“没人看你。谁看你我挖了谁的眼睛。”他笑着说:“乖乖脱了,好不好?”
唐周才不相信他只是担心他感冒而脱他裤子。唐周严防死守。祁商好像知道拗不过唐周也不固执地去脱他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