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话,几人分开到自己的船舱去了。唐周刚被坎伯兰带着回来,才进来几步,就被坎伯兰压在舱板亲了好一会儿。又是这样毛毛躁躁地亲着,之前给唐周涂的口脂,全都被坎伯兰吃掉了。
亲了一会儿,坎伯兰抱着唐周,小声和唐周说道:“我看你腿间破皮了。要擦点药。”刚才亲得那么急,原来这个时候又羞赧起来,是因为觉得之前将他腿间蹭破皮了,才如此羞愧。唐周感觉不到疼,也不知道自己破皮了,他要擦就让他就是了。
唐周才点了点头,坎伯兰将唐周放到床上去,他轻轻一撩,直接将唐周穿着的旗袍下摆撩上来,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腿来,也只有大腿有点肉,小腿就纤瘦漂亮得很了。不过那白皙的肉块上,却红了一大块。
唐周倒也没注意他受伤的地方,只是见到自己内里穿着的竟然也是一条女式的。见上面那些蕾丝,就知晓是女式的。真不知什么时候坎伯兰给他换的,或许之前他就换的了,唐周一直没注意罢了。
此时这样一见,唐周直接羞红了脸。见坎伯兰傻愣愣地盯着他,唐周捂住他的眼睛说:“你什么时候给我穿的这个?”
坎伯兰拉下他的手来:“公馆没有男子的——”他这样说着,眼神有些可怜地瞧着唐周。先是睡裙,他说没有,唐周认了。再是旗袍,他说为了遮掩身份,唐周也信了。可是连这都——唐周倒是不信他鬼话了。还装得这么可怜。
唐周拧了拧坎伯兰的脸,这下手中可没留情。坎伯兰嘶气了一会儿,捧着唐周的手哄他:“可是你穿也很好看。”
“哪有男子穿女子的这个。”
“好看的。”说着,手指抹了些药膏来,要给唐周擦药。两只有力的大手按着唐周,唐周想要遮掩都没办法。见坎伯兰低着头看那么认真,不知道到底是擦药还什么干什么,唐周开始觉得坎伯兰简直坏透了。
坎伯兰的药膏轻缓地擦拭在唐周受伤的地方。他擦拭得很小心,大约是怕唐周疼痛。唐周本身就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他的手指轻缓掠过摩挲,温热的手指携带那几丝凉意涂抹上来,只让唐周感觉到痒意。
坎伯兰低头擦拭得认真,那温热的呼吸也喷洒在唐周最柔嫩的肌肤之上。唐周的身躯微微紧绷着,被他那呼吸与抚摸熨烫得越来越热。
擦了好一会儿,在唐周快要忍不住,呼吸也逐渐沉重之时,坎伯兰总算离开了。他重新将唐周的旗袍整理好,又与唐周说:“马上就到京海。再睡一觉就好了。”将药放好,擦拭了手指转头见了唐周脸颊上覆了一层粉意,坎伯兰上前来搂着唐周,笑盈盈地看着唐周。
唐周知晓他在笑自己什么,怕他说起来,直接就转移了话题说道:“一直睡,哪里有这么能睡的?我又不是猪。”
坎伯兰爱怜地整理了一下唐周凌乱的发丝,听唐周这样说,他就说道:“那我教你盎格鲁语好不好?”
其实唐周会说那语言,不过见坎伯兰兴致勃勃,又担心坎伯兰调侃刚才那事,就只得点了点头。坎伯兰一句一句教得认真。
一教就教了一句“我爱你”。唐周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故意问他是什么意思。坎伯兰说是你好的意思。唐周不戳破他,故意假装笨拙地学这句话,怎么学都学不会。
见坎伯兰有些期待又着急地看着他,唐周才将发音听起来正确了一些,听起来就像是一声“我爱你”。唐周本来是想故意逗他,没想到坎伯兰听闻了这一声,先是怔怔地凝视了唐周一会儿。凑近过来,他在唐周的脸颊上落下一枚没有任何情/欲,只包含了满腔爱意的吻,随后才和唐周说“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