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自己该何去何从。或许她还期待着宋岩回心转意,与她好好生活。或许她觉得,这般下场就是自己的命运……真正的原因,我也无法知晓。牧雪,我们没办法救所有人,尤其是一个不愿醒来的人。”
牧雪闻言怔愣,他惊觉自己也是同样。
他分明知晓师尊真正喜欢的人是大师兄,却仍要留在师尊身边,明知故犯。
不,不对…师尊和宋岩那禽兽不一样,师尊没有做出强迫他的事情,甚至对他关怀至极,怎能把二人相提并论!
牧雪陷入沉思,待在原地。
夕晞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只是惊讶于穆知秋的执迷不悟。
她抿了口茶水,看着牧雪发呆的表情,有些感叹。她的这个小师弟,对于人世间复杂的感情几乎一无所知,甚至显得有些呆愣迟钝,可真的处理起事情来,倒是果断大胆。
这一次的事件足以见得,牧雪并非不能独立,只是经验不足,这让夕晞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夕晞觉得,牧雪还是要多出来闯荡,不然总是待在宗门内,人都傻了!她那师尊,怎么把小师弟看得那么严实,都不让人出门的!
两人各怀心思,吃完晚饭。
夕晞又带着牧雪去看了广承镇的夜景,逛遍了热闹的夜市,买了好些平常普通的糕点美味。
牧雪是脑子里装不下第二件事情的人,他立刻投入到美食中去,忘记了方才的胡思乱想。他还记得给师尊也带些糕点,也没有忘记楚芳菲几人的礼物。
最终,在牧雪的强烈要求下,两人来到卖话本的小摊上。牧雪在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话本中翻找,却没能翻出《问情折剑录》的后续几卷。但他也不想空手而归,便挑了几本描述人间感情的话本,小心收好。
两人在广承镇上待了三天,让牧雪体验了一番寻常百姓的生活后,便踏上了归宗之路。
和来时一样,他们雇了一辆马车,载着他们到宗门山脚下。那车夫是个善谈之人,他见夕晞和牧雪气质不凡,又要往岁寒宗去,顿时欣喜地向二人搭话。
“二位仙君,听说最近修真界有点儿不太平,我看你们年纪轻轻,可得注意安全啊!”
“不太平?”牧雪疑惑看去。
“是啊!听说很多在外游历的修士受到了袭击,死了不少人,到现在也没抓到凶手呢。而且我听说,被袭击的修士都是同一个宗门的,好像叫什么……清……清什么宗来着。”那车夫一边驱马,一边扯着嗓子说着。
“清涛宗?”夕晞忽地开口接道。
“对对对!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夕晞微蹙起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前些日子我在外游历时也听说了此事,清涛宗的人起初还在追查,到后来就没了音讯,没想到又有人遇难了。”
“你说说这世道,就连修真之人都难逃一劫,咱们老百姓更不用说咯!”
夕晞转而一笑道:“师傅,您就放心吧。那凶手应当是寻仇的,您也不用害怕。”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从广承镇到岁寒宗路途遥远,对于牧雪和夕晞来说不过弹指一瞬便可到达,可对于车夫师傅来说还是太过漫长。车夫跟俩人聊了半天,便感到疲惫,不再开口说话,也让两人松了口气。
马车行驶到宗门山脚下时,车夫这才又恢复了活力,对着岁寒宗的美景一片夸赞,才收了车钱,放夕晞和牧雪下了车去。
“这师傅也太能说善道了……”夕晞无奈地笑道。
“我倒觉得他很有趣。”牧雪笑了笑。
“咱们快回去吧。也不知道师尊有没有回来,他和你联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