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
“你都知道了?”叶仲卿放了笔,冲他微微一笑,“用过晚膳了吗?那边有糕点,你爱吃的。”
“我不吃糕点。”叶恒丰双眼放光凑过去低声道,“二哥,我们去看看十六弟吧?毕竟他也是为给你解围才得罪老五老七的。”
“不了。”叶仲卿低头收了书,“如今不知多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十六弟,还是不要去引火烧身。”
“可是……”叶恒丰还想说什么,叶仲卿直接打断了他:“好了,不要说十六弟的事了。”叶仲卿冲他一笑,“你看太子像乌眼鸡一样紧盯着我,这才是我现在最该上心的事。”
“二哥,你如何打算?”叶恒丰茫然地望着他。
叶仲卿拍了拍他肩膀:“十三弟,我可能要离开京城一阵子。太子视我如不共戴天的仇敌,但手足相残最伤的是父皇和母后。我不欲做那不孝之人,所以我要离开京城,避其锋芒。”
“二哥……”叶恒丰原本还打算劝叶仲卿报太子那诬陷之仇,不能一味忍让退缩,谁知叶仲卿竟直接打算要走,一时间那话就堵在喉咙里。
“十三弟,我知你为我好,气不过太子如此相欺。”他微微一笑,“不过这种争权夺利的无烟战争,可不是谁的地位高,谁就能赢。”
“得用脑子,用计谋。”叶恒丰望着他,笑了,“二哥都教过,我记得。”
“嗯。”叶仲卿捏了捏他肩膀,欣慰地道,“你二哥要去东南了。”
“去东南做什么?”叶恒丰问道。
“煜王不是被游夏人重伤吗?我将自请去劳军。”叶仲卿着手收拾东西,冲叶恒丰神秘一笑,“劳军日苦,而且我一走太子必定惦记。为免我这兄长一天到晚盯着我,我走之前还要做一些事。”
“何事?”
“附耳过来。”叶仲卿微微一笑,凑到叶恒丰耳边低语,“你想办法把十六弟那日送来卷轴所写内容透露给太子。”
见叶恒丰面露惊诧之色,叶仲卿会心一笑:“最好再把薛凌云查到卷轴内容的事一并透露给他。”
一石二鸟,成功将太子的枪头从叶仲卿身上调转直老五老七,同时离间太子与薛凌云的关系。叶恒丰看着叶仲卿,恍然大悟,随即冲叶仲卿竖起拇指,由衷赞叹:“高,实在是高!”
“别急。”叶仲卿不吃他夸,又道,“我那表弟啊,纨绔又混账,我这做表兄的需替煜王好好教训一下这浪荡子。”
“怎么教训?”叶恒丰一听说要收拾薛凌云,登时来了兴致。
“待我走后,找人打他一顿。别下死手,打疼就行。”叶仲卿道,“对了,记得装成太子的人。”
“哈哈哈……一定是太子下的手啊!”叶恒丰听得妙,方才满肚子替叶仲卿委屈的沮丧顿时消散。
从太子府出来,薛凌云便回了煜王府。此时已经入夜,煜王府内各处都掌了灯,虽亮堂,却冷清。薛凌云穿过花草掩映的九曲回廊,越过一座座院落,往自己的居所而去。
天已黑尽,他走在荷塘边,远远听见三哥薛文博的院子里莺歌燕舞,丝竹管弦之声,还有女子们娇俏的笑声,好不热闹。薛凌云摇头轻笑,对于他三哥这样奢靡荒废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刚走到自己居所门口,便听见周姨娘尖锐的嗓子怒骂:“混账东西,又召来一帮妖精,你怎么这么不成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