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着薛凌云脸颊,凑上去在他唇上胡乱啃了两口,将头埋在他脖颈间,迷迷糊糊道:“薛凌云,我好想你……”
被叶长洲摁倒的一瞬间,薛凌云脑子“嗡”一下就懵了,被他温热的唇触碰,更像是触电般让他难以把持。一股熊熊燃烧的欲丨望在燃烧,径直烧到脑子里,毁天灭地般摧毁了所有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要他,占有他!
可一丝冰冷的理智却将他抛到九霄的欲望拉了回来,狠狠砸在地面:叶长洲现在喝醉了,所有的行为都非他本心。薛凌云,你不能再乘人之危,不能再欺负他了。
“你冷静点……”薛凌云心头剧跳,猛烈地喘着气,双眼快被火烧红了,哑着嗓子低声道,“撒什么酒疯……别胡闹。”
叶长洲趴在他脖颈间,急切地撕扯着薛凌云衣衫,却因醉得厉害不得章法,撕了半天也解不开,一边啃咬他,一边委屈巴巴地道:“你穿的什么,这么难解。”
薛凌云忍受着他的欺凌,强令自己不去动他,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长洲……十六……你听我说……你不能这样,你喝多了……”
叶长洲却不想听他说什么,径直用嘴堵住他的嘴,舌头溜进他口腔吮吸着,手上使了蛮力,“刺啦”一声终于将薛凌云衣衫撕坏了。
薛凌云最后一丝理智也在这裂帛撕裂声里碎成了渣,闭了眼默认了叶长洲的发泄,却没有主动去回应他。
叶长洲亲着他,手在他衣衫里胡乱摸了两把,酒气上涌,趴在薛凌云身上满意地咂咂嘴,闭眼胡言乱语:“你也好香……再来一杯……嗯,薛凌云你没吃饭么?嘿嘿……你怎么不动啊?”
薛凌云忍到了极致,听闻他说胡话,才吁了口气慢慢睁眼,只见那人竟趴在自己身上醉眼朦胧地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一个酒气朦胧,一个危险锐利,都喘着不稳的气息。薛凌云看着叶长洲,忍到了极致,哑着嗓子道:“叶十六,你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了。”
“嘻嘻……”叶长洲闭眼趴在薛凌云胸口,吮吸着自己大拇指傻笑,“景纯……绑我呀……嘻嘻……我喜欢你绑着我……”
这人竟在说梦话。薛凌云出了一头汗,也不知在这人在做些什么梦。他吁了口气,用理智强行憋住快要冲出牢笼的念头,轻轻把睡着的叶长洲从身上弄下来躺好,却发现那人手还紧紧揪着自己一节衣带。
这醉猫,力气还挺大。
“唉……”薛凌云叹了口气,轻轻掰开他手指,取回那节衣带,看着自己被撕毁的衣衫,满心疲惫,枯坐灯下良久。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面对喝得不省人事的叶长洲,他却再不肯冒犯半分。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叶长洲睡觉,看着他发出香甜的微鼾,看着他梦里傻笑,看着他翻身将被子踢到一旁,又起身将被子给他盖好。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燃尽,琉璃窗外隐现东方白,薛凌云这才收回目光,眼睛酸疼干涩。慢慢起身,看着睡梦中的叶长洲,本想将腰间缀着的玉珏解下给他,可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趁着那人还未清醒,大踏步出了暖阁,关上门,纵身一跃跳上屋顶,随即隐入黑暗。
第二日下午,叶长洲被屋外鸟叫声吵醒,头剧痛,眼睛都睁不开便唤道:“杨不易!”一开口,嗓子竟是嘶哑的。
杨不易快步推门进来,轻声唤道:“殿下,您想要什么?”
叶长洲头疼得像是被斧头劈了一般,闭着眼揉着太阳穴道:“什么时辰了?”
“殿下,申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