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宁死不降,最后关头自戕而亡。”叶文惠刻意看了一下自己受伤的手臂,面有愧色,“儿臣阻拦不及,让贼子如此便宜地死去,望父皇降罪。”
叶文惠身旁的神枢营统领刘达垂手立于一旁,脸色难看,没敢抬头。
叶政廷点头,拍拍叶文惠肩膀:“好儿子,辛苦你了,你下去好好养伤,其它事情交给刘达处理。”
“诺!”叶文惠拱手应道,随即转身出了营帐。
待他一周,叶政廷目光严厉地盯着刘达,上下打量,似要透过盔甲看透他的心思。刘达见状,更是噤若寒蝉,低垂着头颅。
“刘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朕?”叶政廷带着审视的目光直视刘达,寒声提醒,“神枢营是朕统领的京营,刘卿不要错了主意。”
刘达闻言一下跪地,颤声道:“陛下恕罪,臣有话说。抓赵敬之时五殿下跑在前面,最先找到赵敬之藏身地。待末将闻声赶过去,只看见赵敬之脖颈被刀割破,一句话都没说就倒下去了。所以末将并未亲眼目睹赵敬之自尽,而是听五殿下转述。”
叶政廷听完,抬头看着叶文惠远去的背影,苍老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清扫完反贼的残兵败将,今年春猎就这么草草收场。
叶长洲疲惫不已地回到王府睡了个天昏地暗,杨不易担心得直哭,赵婆婆则连夜守在暖阁外,生怕他伤势有反复。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叶长洲才睡饱醒来。因有那飞鱼绣金丝罩甲护身,他身上没多少伤,只是脸颊擦伤,眼角嘴角淤青看着吓人,唯有滚落悬崖时手背被荆棘差点扎透,又没得到及时医治,现在肿胀不已,被包扎得连筷子都握不住。
他干脆用左手端着碗喝粥,抬头看着双眼通红的杨不易,问道:“世子爷伤势如何了?”
杨不易摇头:“昨日世子回府就没再出来过,小的不知。”
薛凌云身上新伤并旧伤,只怕要养上好一阵子。叶长洲放下碗,思忖片刻道:“你去煜王府递上拜帖,我今夜要去煜王府谢世子爷救命之恩。”
杨不易惊诧地望着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去?”
他说得跟做贼一样,叶长洲一口粥差点喷了,拍了下杨不易脑袋纠正道:“那叫正大光明地去。”随即放下粥碗,用肿胀如猪蹄的手艰难拿起锦帕擦了擦嘴,“大家都知道是世子爷护着我无恙,我去拜谢一下不是应该的么?”
杨不易生怕他扯着伤口,赶紧替他拿着锦帕,噘嘴道:“殿下你莫用右手,怎么又忘了。”
叶长洲嫌左手不方便,但右手又有伤,只得皱眉道:“我又不是左撇子,这破手何时能痊愈……”
果然不出所料,回坞原第二日午时,叶文惠便因救驾有功被加封亲王,同时赏黄金百两,极尽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