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薛凌云不想再浪费时间,径直无礼拒绝。
“景纯你急什么。”叶伯崇见状劝了一句,见他冷着脸,回头又看着袁氏,“母后你就快说吧,看把景纯急的。”
袁氏抬手制止叶伯崇,看着薛凌云问道:“景纯,你告诉姨母,你为何要跟着去庆安国?”
就知道她是故意不想让自己去,薛凌云“噌”一下站起来,按压不住怒火道:“这话臣当时跟陛下说过,皇后若好奇可自行问他。此时护送公主和殿下去庆安国要紧,皇后却找借口将臣拖住,到底是何居心?!”
“你放肆!”袁氏也怒了,苍老的眼眸冷厉地看着他,怒斥道,“莫说本宫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便只是你薛凌云的长辈,也问得,由不得你放肆!”
叶伯崇见气氛一时紧张起来,一个怒目圆睁,一个横眉冷对,简直针尖对麦芒,连忙拉了一把薛凌云:“景纯你好好说话,不许对母后如此无礼。”
薛凌云瞬间冷静下来,他急着去找叶长洲,知道皇后不安好心,现在只求能顺利出宫,否则她耍起皇后和长辈的架子来当真不让自己去,那才是祸事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凌云首先撤了目光,低头拱手认错:“臣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姨母莫怪。臣跟陛下说过,臣愿提枪上马与西潘贼子搏命沙场,都不愿公主和亲皇子游学。但国家大事不由得臣多嘴,既然事情无法更改,那臣愿解君忧,护殿下在庆安国无恙。”
皇后“啪啪”拍掌,脸色并没有缓和,道:“景纯果然壮志凌云一心为国,这番话本宫听了都感动,陛下应当很欣慰吧?”
薛凌云低头没应声。
袁氏起身背手望着门外天空:“那本宫便来问你,你留在坞原,不去庆安国,你答应吗?”
果然被自己猜中,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去。薛凌云虽还低着头,但眼里都要迸出怒火了,咬牙道:“臣不答应!”
袁氏转头看着他,疑惑地道:“本宫记得你与文月和长洲都无交情,为何要千难万险跑那么远去护他们周全?”
“臣说了,是为国!不论去的是哪位公主、那个皇子,臣都要去!”薛凌云大义凛然道。
见他如此强硬,袁氏不能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硬来,否则自己将理亏,被他反将一军,需得变换打法。袁氏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走过去拍拍薛凌云肩膀,柔声道:“景纯如此忠义,本宫心甚慰。不过,本宫还是希望你留下来,因为你父王马上就要回坞原了。你们父子几年没见,你不想他吗?他老了,之前又被炮弹碎片击中受了伤,你需尽孝床前。”
不待薛凌云说话,她又看着他眼睛真诚地道:“姨母知道你是个心怀社稷的好孩子,但你父王乃国之重臣,你尽孝他膝下便也是为国尽忠,如此忠孝两全,岂不更好?”
薛凌云抬头看着她,一双眼眸透着杀气,似恶狼一般:“姨母,臣问你,陛下为君,是否一诺千金?天子无戏言,既然答应臣去庆安国,臣就一定要去。难道陛下的话,在皇后这里不作数吗?!”
他知道袁氏巧舌如簧,道理一大堆,自己辩不过便也不辩了,径直抬出叶政廷这个杀手锏,就看袁氏如何绕得开这座大山。
“自然作数。”袁氏不看他,侧身看着一旁,诡辩道,“但陛下没说你必须何时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