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点头,苍老的眼眸望着眼前如金似玉的贵公子,满眼慈爱,踮起脚尖伸长手似要摸叶长洲颅顶。
天潢贵胄的头颅岂可被平民抚摸,杨不易变了脸正要呵斥,叶长洲却发现老妇人丝毫没有伤害和不尊重他的意思,摆手让杨不易退下,弯腰矮身将就老妇人。
老人皱皮的手掌轻轻抚摸了叶长洲头顶三下,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说一些关于祈福的话。说完,老人放下手,冲叶长洲微微一笑,说道:“尊贵的皇子殿下,你有最高洁的灵魂,长生天会保佑你平安无恙,一生喜乐。”
看来这老人知道叶长洲是来游学的异国皇子,为两国互通有无而来。皇子游学是造福两国百姓的事,所以自然能得百姓爱戴。
老妇人话音刚落,一人一马从远处飞驰而来,到距离几人一丈远处停下来。白色骏马摇首嘶鸣,俊美万分。马背上的庆安国男子身着劲装,约莫二十来岁,生得高鼻深目,皮肤白里透红,满头金发俏皮地打着卷,带着几分野性的少年气。
他纵身下马,冲老妇人哈哈一笑,嘴里用庆安国话叽里呱啦说了句什么,老妇人转头冲他招手,要他过来。
那年轻人当真听话地走过来,一身布满风尘的粗布衣衫,却掩盖不住他的英气勃发和恣意洒脱。他俊俏的脸挂着微笑,冲叶长洲和童若谦行了个中原抱拳礼,用标准的汉话说道:“想必两位其中一位就是大盛昭郡王殿下吧?”
童若谦连忙拱手回礼,说道:“我旁边这位就是昭郡王殿下。”
叶长洲也冲他微微颔首。那男子哈哈一笑,搀扶着老妇人,说道:“我叫李慕远,是这沙岛绿洲的统领,这是我伊吉。刚才我伊吉是在为昭郡王殿下祈福,乞求长生天保佑殿下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童若谦连忙凑过去对叶长洲轻声说道:“这是他祖母。”
叶长洲连忙拱手行礼:“多谢。”
老妇人慈爱地报以微笑,又对李慕远说了句什么,转身慢慢走了。
李慕远也用庆安国语跟他祖母大声说了句什么,转头满脸微笑对二人说道:“庆安国百姓听闻大盛公主和皇子殿下到来,都很高兴。”他上下打量了下叶长洲,眼里的笑随即变为惋惜,砸了砸嘴,十分不敬地道,“不过,大盛皇帝怎么会忍心让你来呢?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怕到了雁鸣城,会被宫里那帮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杨不易怒了,拎着一篮子石榴冲那人囔道。
叶长洲见李慕远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这边陲小镇之主,能有什么卓越见识?听他这么说,叶长洲也满心不悦,但他却不似杨不易没城府,似笑非笑问道:“看来阁下很清楚庆安国皇家的人和事?”
李慕远脸上依旧带着笑,丝毫不觉自己方才的话冒犯了叶长洲,牵着马嫌弃地说道:“庆安国皇族?咦,那帮人我可不熟,一帮蟑螂臭虫,谁会去探究蟑螂臭虫在想什么?”他抬头四望,像在找什么,“咦,你们的公主殿下呢?”
这人无礼且不自知,还异想天开想看公主殿下,杨不易气得再次怒道:“喂,你想什么呢!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哪能随便给你一个乡野村夫看?”
李慕远却丝毫不生气,爽朗地“哈哈哈”大笑,伸手摸了下杨不易的头,笑道:“都是人,两只眼睛一张嘴,有什么不能看?他常远宏能娶公主,我为何娶不得?说不定你家公主愿意嫁给我呢!”
此言一出,叶长洲和童若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