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凌云则是第二次踏上这片土地。上次他率领大军攻上龙吟关,但最终却未能守住,战败而归。如今,他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心中更是激动,默默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收复失地,一雪前耻。
相比之下,叶仲卿则显得冷静淡定得多。他早在两月前就曾孤军深入游夏人的老巢,强攻龙吟关。但这次再踏上煎茶平原,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期待,仿佛这一场仗与他无关,当真只是来做个向导的。
大军如破竹之势,踏过已成废墟的游夏军营,沿途不见一兵一卒,畅通无阻地朝龙吟山与龙吟关进发。
龙吟山地势险峻,羊肠小道蜿蜒曲折,寻常马匹难以攀登,唯有游夏特有的战马方能勉强前行。士兵们纷纷下马,手牵缰绳,艰难地攀登着这座巍峨的山峰。
叶长洲在薛凌云等人的严密护卫下,谨慎地沿着山路前行。一波波斥候被派出,探查沿途堡垒的动静。令人大感意外的是所有斥候均安然返回,报告称沿途未见一个游夏士兵的踪影。
直至龙吟关下,依旧空无一人,连游夏人的旗帜都未曾见到。
莫非,游夏人放弃龙吟关了?
叶长洲果断命大军停下,原地待命。薛凌云第一次上龙吟山,正机警地望着四周,尽管斥候回禀一路都不见游夏人踪影,但谁敢相信游夏贼子会放弃这般重要的关隘?
“二皇兄,依你之见,这是怎么回事?”叶长洲转身问被人搀扶着的叶仲卿。
叶仲卿伤重,即便被人搀扶着,但爬上这半山依旧是气喘吁吁脸青嘴白。他抬头望着几乎高耸入云的龙吟关隘,隐隐只看得见上面高墙和堡垒,却没有看见游夏人的旗帜。昔日激战之地如今静谧得令人心悸。
叶仲卿摇头:“我也不知。往昔攻山,堡垒之中箭矢如雨,我军损失两万多人马才强行攻破龙吟关。今日却不见一人,实在诡异。”他转头看着那些曾经令人恐惧的堡垒黑洞洞的炮孔,不解地道,“难道,游夏国内真的发生了变故?”
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堡垒,叶长洲点头道:“若非内乱,便是陷阱。”
叶仲卿嘴角轻扬,露出一丝从容的微笑:“十六弟,你过虑了。龙吟关乃天工之作,其御敌之妙,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旦越过此关,地形便转为平缓山丘,直至游夏王杜振生的王宫,再难寻得如此险要之处以御外敌。”
叶长洲闻言,心中一喜,追问道:“那二皇兄之意,游夏国内当真已乱?”
叶仲卿此刻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他轻轻摆脱了扶持的士兵,难掩兴奋之色对叶长洲道:“必然如此。十六弟,此乃天赐良机。龙吟关乃天险,一旦突破,便可长驱直入游夏王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该一鼓作气,直取关隘!”
薛凌云虽对叶仲卿心存芥蒂,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判断。他望向叶长洲,见他眼中已有决断,便点头沉声道:“听他一次,下令全军,一鼓作气,攻上龙吟关!”
叶长洲当即挥手下令。大军闻令,士气大振,一鼓作气,朝着龙吟关发起猛烈的进攻。一时间,龙吟山上呼声震天,护旗营手持大纛引领着千军万马直攻山顶,一鼓作气顺利拿下龙吟关。
攻上龙吟关,听着士兵们纷纷来报,各堡垒皆空空如也,薛凌云喘着粗气,尚且不敢相信,之前自己和父王长姐这么多年强攻不下的龙吟关,就这么破了。
这么容易就攻破了?
叶长洲气喘吁吁,终于登上了高耸入云的龙吟关之巅。他深吸一口清新空气,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极目远眺,北边山下,煎茶平原与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