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捕捉薛凌云那不太分明的面容,轻声问道:“景纯,你奔赴战场之前,会害怕吗?”
薛凌云笑了下,靠近叶长洲,在对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初上战场,心中难免会有所畏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仗打得多了,经验足了,便有了把握,就不害怕了。”
叶长洲轻轻靠在他怀里,疲惫地闭上眼睛,困意立即上涌。昏昏欲睡间,他还不忘叮嘱薛凌云:“若是斥候回报,把我叫醒……”说完就开始微鼾。
他真的太困了。
天刚蒙蒙亮,士兵便来报说那使者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薛振宇派出去的斥候。
叶长洲本困顿不堪,一听说他们回来了,瞬间清醒,连忙召集众将到大帐,先听斥候的禀报。斥候跪在帐中,尚在不断喘粗气:“启禀王爷、薛将军,我们乔装打扮一路跟到万灵城外,城门尚未开启,但各处城门口皆挂了丧幡,守城士兵也头戴孝布!”
叶长洲皱眉:“你们只到城门口,万一人家就是做给你们看的呢?有没有留人待城门开了进去再探?”
斥候道:“我们小队十人,派小人先回来禀报,其余九人等候天明城门开了混进去再仔细探查。”
叶长洲这才放心了,摆手道:“你下去歇着吧。其余斥候若回来,即刻来禀报。”
“诺!”
叶长洲方下令将游夏的信使带入帐中。信使一见叶长洲,急忙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小人拜见尊贵的大盛昭亲王殿下,愿殿下福寿安康!”
叶长洲脸色铁青,语气冰冷:“贵使,你们游夏的四殿下,对于我们的要求,有何答复?”
信使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道:“四殿下对于向王爷称臣纳贡之事,已表示应允;然而关于一千万两白银的赔款,我国国库实在难以一次性筹措如此巨款。恳请昭亲王殿下慈悲为怀,能否先接受四百万两,余下的六百万两,我们定将竭尽全力,尽快筹集并送至大盛。”
薛凌云闻言,不等叶长洲发话,便眉头紧锁,厉声道:“休要讨价还价!你们游夏从我大盛掠夺无数,怎会连一千万两都拿不出?回去告诉杜凌霄,午时之前,若不见白银如数奉上,我大盛铁骑必将踏破万灵城,让他游夏血流成河!”
信使虽不知薛凌云身份,但被他的气势所摄,身子一颤,连声道:“是,小人这就回去禀报四殿下……”
信使匆匆离去后,薛凌云立即下令薛振宇:“速速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原地待命!若游夏贼子胆敢耍诈,我军即刻挥师进攻,踏平万灵城!”
“遵命!”薛振宇拱手应诺,转身大步出帐,去布置军务。
叶长洲这才转向薛凌云,问道:“景纯,你是担心杜凌霄在拖延时间,暗中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