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韩破岳一记老拳的覃兆海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站在大营门口想了想,又率随从上马径直往那对方粮草的之处跑去。
随从策马行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将军,那些粮草确定是叶长洲送给韩破岳的,您还要再去查验吗?”
覃兆海一边脸颊肿得老高,冷着脸道:“再确定一下,到时候莫说我冤枉了他!”
他匆匆赶到现场,只见并不宽敞的道路两旁放着密密麻麻的粮草车,粗略一看不下百石。而韩破岳的人正在清点粮草。
一见覃兆海过来,他们立即警惕,数十人持刀将覃兆海拦住,一个头目上前倨傲地给覃兆海拱手:“覃将军,您和大王商议完了?”
见那头目一副防备自己的样子,似乎生怕自己抢了他的粮草。覃兆海骑在马上冷哼一声,问道:“我问你,这些粮草你们要做何处理?”
薛湘楠在琅寰三洲和反贼打了这么久,双方粮草都难以为继。好在薛湘楠有叶长洲支援,总算不至于让将士们饿肚子。但反贼们日子就不好过了,不打仗的日子几乎顿顿喝稀的。如今见天上掉下这么大块馅饼,不用韩破岳下令,下面的人都跟狗抢食似的死死护住这些粮草,生怕覃兆海来抢。
那头目咧嘴一笑,盯着覃兆海的眼睛已有杀气:“覃将军这话问得蹊跷,难道煮熟的鸭子还能让他飞出嘴去吗?怎么,莫不是覃将军还想来分一杯羹?”
头目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些饿得双眼发绿的反贼们立即持刀对着覃兆海戒备起来。看他们那穷凶极恶的样子,若是覃兆海敢开口要走一粒米,他们能蜂拥而上将覃兆海大卸八块。
覃兆海只带了几名亲卫,若真动起手来还不叫这些反贼啃得骨头都不剩。他冷笑一声,道:“本将军没那胃口。”他咬牙切齿盯着那头目,“叫你们大王当心,当心吃坏了肚子!”
说完,他一夹马腹,带着随从策马扬长而去。
傍晚时分,大营内灯火通明,叶长洲与薛凌云正端坐议事。薛凌云双臂环抱胸前,挑眉一笑,道:“韩破岳自以为聪明,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的斥候早已暗中尾随他的探子,找到了他的大营藏身之处。”他微皱眉头,露出些许不解,“不过,我实在不明白,既然已经得知他的大营位置,为何不直接派兵剿灭以除后患,反而还要继续那个离间计,给他送去粮草?多浪费啊!”
叶长洲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神情淡然解释道:“那韩破岳狡猾多端,扎营之地山高路险,我大军若要到达那处,至少需要两日时间。既然难以速战速决,便不如以柔克刚,送他些粮草又有何妨?如此一来,他在覃兆海面前已是百口莫辩。”
他抬头望向薛凌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继续道:“更何况,我们既已找到他老巢所在,无论他日后搬到哪里,都逃不过我们的监察。想要灭他,不过是寻找一个机会而已。”
薛凌云轻叹一声,点头说道:“没错,无论离间计最终是否成功,此次我们已取得了重大胜利。那就是我们成功掌握了匪巢的动向,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只能被动挨打,无法主动出击了。只是覃兆海这狗东西狡猾得紧,我们派出去的斥候都被杀了,始终探不到他的老巢所在。”
叶长洲两指捏着杯盖,揭开茶杯饮了口茶,问道:“慢慢来,一个一个的收拾,不着急。对了,童公子让散播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