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儿,听为父的,这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振武现在很难,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你这做妻子的当义无反顾支持他,怎能在他最危难之际弃他而去?”薛其钢难得柔和地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抬手替她拭去脸颊的泪,“待他过了这一关,你如何收拾他都行,这个时候,别离开他。”
薛宓和孙振武夫妻情深,这次闹和离也不过是气不过孙振武不听她话,偏要以身犯险。如今听薛其钢这么说,更是哭得以手掩面:“父王,女儿该怎么办啊!那么多的大臣被革职下狱,他非要正在这个时候去那是非之地……他那执拗性子,万一惹怒了太子和皇后……”
听薛宓哭得伤心,薛其钢深深叹了口气,安慰道:“别哭了,振武虽然性子执拗,但他手握刑部大权,把他革职下狱,一时之间还找不到能顶替他服众之人。皇后和太子暂时不会动他的,你且回去守着,总好过在这里干担心。”
薛宓这才抹着泪站起来,戚戚然对薛其钢道:“父王,那女儿先回去了。玉儿留在您这儿,给您做个伴。”
“放心,快回去。”薛其钢冲薛宓微微点头。
薛宓不舍地看了玉儿一眼,见孩子正玩得开心,依依不舍地走了。周姨娘这才慢吞吞端着茶盘进来,见薛宓要走,连忙道:“二小姐怎么就走了?不再坐坐?”
薛宓红着眼睛轻声道:“不了,姨娘我先回去了,你和父王照顾好玉儿。”说完不顾周姨娘还想说什么,转身就走。
“这孩子,这么匆忙,连茶都没吃一口。”周姨娘将茶盘端进来,给薛其钢上茶。
薛其钢正在逗玉儿,头也没抬道:“没什么事了,你们母子去歇息吧,玉儿有我照顾。”
“哎。”周姨娘低眉顺眼应了一声,却发现薛其钢一双眼睛都在玉儿身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便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走到薛文博身边,见薛文博还没走的打算,她低声道:“回去歇着,别打扰你父王了。”
“娘,你先去歇着吧,我有几句话想对父王说。”薛文博见薛其钢这样冷落自己母子,心里有气,脸色发白。
周姨娘正想说什么,薛其钢却开口了:“你有什么话说吧,说完了早去歇息。”
话虽如此,可他全副注意力都在玉儿身上,跟薛文博说话也是连头都没抬一下。薛文博更气了,站出来鼓足勇气道:“父王,孩儿斗胆问一句,您打算何时立世子?”
听到薛文博这般质问,薛其钢还没说话,周姨娘首先吓得一哆嗦,脸瞬间煞白大声斥骂:“住口!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滚回去睡觉去!”说完便去推薛文博。
谁知薛文博却似铁了心一般,任由周姨娘怎么推他都不走,一脸愤恨地盯着薛其钢。薛其钢这才转过头来,一双冷厉的眼睛扫视着薛文博,目光所及之处,薛文博立即崩溃决堤,连忙低头不敢与他对视,但依旧没有退却之意。
自从薛凌云被逐出薛家,煜王的子嗣便只剩薛文博一个男丁。薛湘楠虽贵为郡主,但和薛宓一样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