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保健操刚结束,黄心艺一睁开眼便忙不迭转过头。
她心有余悸地对沈芜说:“芜芜,你有没有感觉刚刚有人站在我们前面,而且还站了很久?”
“我总感觉我们这边一直被人盯。”
闻言,沈芜认可地点了点头。
沈芜想起了对方最后经过她身侧之时,微微带起了一小阵风。
是薄荷味道的风。
说着,黄心艺的注意力有瞬被沈芜课桌上那颗静静躺着的水果硬糖给吸引住了。
黄心艺不由轻咦了一声,好奇沈芜课桌上怎么突然多了一颗糖?
就在黄心艺有些疑惑,想要问沈芜的时候,数学老师已经走进教室。
数学老师让他们翻开课本:“马上就要期中考了,我们新课差不多就上到下周一结束。这次期中考的范围除了书上这几个单元还有……”
黄心艺忙着低头从桌肚里掏数学课本和练习册,这一打岔,一下就给忘了她刚想问沈芜什么。
会是谁送的?
沈芜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她将这颗糖果放进笔袋里,没再想这个问题。
沈芜认真地抬头去听数学老师讲话。
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似乎因为那颗仿佛从天而降的水果硬糖,微有些开心地弯了又弯。
当天晚上。
沈芜好几次盯着夏柏清的侧脸看,想问那颗糖果是不是他下午悄悄送给她的。
但今天夏柏清让她做的那张练习卷,是近几年数学高考卷的压轴题专项训练,难得沈芜根本没心思再去想糖果。
每每做不出来题目,沈芜都会转头有些郁闷地看向夏柏清,然后再继续低头做题。
夏柏清唇角轻轻弯起。
自从课上认真听课,课下有夏柏清辅导之后,沈芜做题越发得心应手。
沈芜本来今晚神采奕奕的,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满是期待。
但练习卷一做,她就跟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夏柏清开口道:“学校期中试卷的难度会比月考高,也更接近高考的难度,所以这一周需要多做些往年高考题练练手感。”
“这些高考题难得我的眼里已经没有光了。”沈芜郁闷咬唇。
夏柏清倾身上前:“是吗?我看看。”
不经意对视间,沈芜眼睛眨也没眨地看向夏柏清。
夏柏清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似乎总含有笑意,他的眼底正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
沈芜正想要错开视线的时候,就见夏柏清伸手越过她,那双骨节匀称的手已经拿起了她桌上的草稿纸和练习卷,正低头看了起来。
“……”原来看的是她练习卷。
不是她眼里有没有光。
沈芜之前草稿打得很乱,这边写一点那边写一点。
现在她会在一张草稿纸的左侧标清题号专门写解题步骤,右侧专门用来写计算过程。
这是因为夏柏清给她讲题和打草稿的时候都是这样井然有序,沈芜受他影响,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她的打草稿方式。
夏柏清修长的手指正握着红笔,圈圈画画。
沈芜做错的地方夏柏清都会耐心地去看她的草稿纸,从中分析她是哪一步出错,红笔做标记。
沈芜连续做错了好几道第三问。
有几道题目写了一半的步骤,就空着没再继续往下。
夏柏清在改的时候,沈芜一个人无聊,便悄悄挪动转椅,将小脑袋凑去夏柏清手臂处,低头看他用红笔圈画。
夏柏清微微低眼,就见沈芜仿佛靠在他怀里,她的小脑袋更是浑然不觉地快要抵到他的下巴处。沈芜乌黑的发梢擦过他的脖颈,略微泛起痒意。
沈芜并未意识到他们眼下靠得很近,一边看夏柏清改,一边懊恼了起来:“这题我不是故意要空着的,这题我做了好久,竟然是错的……”
夏柏清弯了弯眸。
两个半小时在做题、讲题之中眨眼就过。
到晚上十点半的时候,他们还剩了两题没讲,只能留到下次了。
夏柏清在走之前,递给了沈芜一颗糖。
“这是今天好好学习的奖励。”
一见夏柏清递来的糖果跟下午那颗水果硬糖一样,沈芜仰起眸,语气开心道:“原来下午那颗糖真的是学长你送的?我猜对啦。”
沈芜接过今天的第二颗糖果,嘀咕道:“我怎么感觉学长你把我当小朋友哄?”
“有吗?”
夏柏清轻轻一笑,没有承认。
等送夏柏清离开之后,沈芜正准备回房间,就听林女士问她吃不吃夜宵。
沈芜摇头,“不吃了。”
“远寒上周六送来的樱桃蛋糕放冰箱好几天你都没去吃。我刚看坏了,就给扔了。”林女士还以为沈芜周六还是周日会吃,没想到周一晚上了,都没去吃,硬生生放坏掉。
“我都忘了冰箱有蛋糕。”
沈芜上周六晚上回家都十点多了,周日又是补习又是补作业,周一上了一天学,这几天下来竟真的没能抽出时间去吃孟远寒那天送来的生日蛋糕。
林女士还想问沈芜,孟远寒最近是不是在跟人谈恋爱。
上回他来送蛋糕,林女士眼尖地发现他手腕上戴了条黑色皮筋。
刚要问,林女士看到沈芜困得都想直接趴在沙发上睡觉,有些无奈道,“困了就回房间睡,别再躺沙发,这一躺等会直接起不来。”
沈芜点点头,脚下路线从走去沙发改成了走回房间。
虽然很困,但沈芜想起那两道夏柏清还来不及讲的题目,她还是认命地拉开椅子,重新坐回书桌前,拿起笔想要自己试着将那两道题目做出来。
不知不觉,外边客厅的灯光已经灭了。
沈芜怕林女士明天又念叨她熬夜,将房间大灯都关了,只开了书桌上的台灯,低头认真写起题。
这两题沈芜
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