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陌的耳畔里。
秦陌的心?角就像被人捏了下?,忍不住攥了攥拳,双手?发抖,沉声续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害怕自?己真的有对你不忠。”
兰殊猛地抬起头,美眸圆瞪,“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我在诬蔑你吗?”
“我没有。”秦陌连忙道,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无助,“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会。”
兰殊的嗓音一下?就提了上来,忍不住着恼道:“你凭什么觉得你不会?你当初娶我,难道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秦陌默然好一会,看向屏风外她那一道婀娜娉婷的身影,眼神又无力又幽深,似疑似问道:“但?我已经碰过了你,我怎么会呢?”
兰殊猛地噎了下?,“你这算什么道理?”
须臾,她不由睁大双眸,狠狠咬了下?唇,声音带了些微不可?察的颤抖,质问道:“你到?底,都记得些什么?”
屏风内的身影僵了一下?,短促的沉默。
兰殊的双靥一瞬间犹如胭脂扫过,脑海里不由顺着这屋子蓦然微妙起来的氛围,回想?起他们?过往孟浪的种种,本?来就不清明的脑袋,愈发糊成了一团。
事已至此?,秦陌自?知过了今日,她再无法将他当作此?世的那个少年看待。
他双眸惨然,沉着嗓音道:“我不是那种随心?所?欲的人。否则枕边人总是在梦里,我如何一点儿不去想??”
可?越是想?,他越不敢迫她分毫。
得不到?尚且如此?,叫他如何去想?象,他会背叛她。
即使前世与今世的不同轨迹,致使秦陌的性情有了微小的偏差。
可?他最开始的误会起源于春梦,大抵说明,不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他骨子里都是一个将性与爱视作一体?的人。
因为将二?者视为一物,他才会在年少懵懂时,误以为自?己对卢四郎动了歪念。
反之,若他不爱兰殊,他又岂会碰她。
兰殊的脸颊登时红润更甚,脑海里嗡地一声。
那一句意?味不明的“枕边人总是在梦里”,反复冲击着她的天?灵盖。
明明穿了一身稳稳当当的衣裙,两人还隔了一道屏风,兰殊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突然变得一.丝.不挂起来。
不是断袖骗她同床共枕也就罢了,他竟还......
兰殊一下?跳起了脚来,“秦子彦,你,你就是个混蛋!”
话音甫落,兰殊气?得提起裙摆,转身便朝着门外跑去。
刚到?门口,还未迈出门槛,身后?就伸来了一双大手?,一手?环向她的锁骨下?,一手?圈过了她杨柳般的腰身。
这熟悉的拦抱姿势,与前世的他阻扰她逃跑的动作,如出一辙。
兰殊的后?背一靠上那副坚实的胸腔,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他是真的回来了。
略有不同的是,她的脚步一受制,身后?人便克制地收回了手?,转变成,小心?翼翼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兰殊的另一只手?甫得自?由,单凭他方才搂搂抱抱的冒犯,也该照例扇他一耳光过去。
她也不知这一耳光是不是她蓄谋已久,可?恨他也没让她得逞,半途就给她截了下?来。
秦陌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待看清她回过头来那双略有发红的清眸,他松下?了截她的手?,定定站在了她面前,等着她悬在半空的掌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