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倾泻进入幔帐之内,比起往日的昏暗,更要明朗一些,正是因为这样,方幼眠看清了男人薄唇之上的水泽。
看着他的,又不免想到她自己的。
喻凛吻人,十分深入。
有时候深得她有些不适,等她微微皱了眉头,喻凛又退出来,含着饱满的樱唇慢慢吻着。
就因为这样,方幼眠知道,她的嘴巴上泛的水泽,比起喻凛的,恐怕只多不少。
她总下意识会抿唇,这不,证实了她的猜测。
虽然吃了醒酒汤,又折腾了一会,方幼眠的意识总有些迷糊,意识都混沌起来。
“歇息好了么?”喻凛轻声问。
方幼眠不想跟他继续亲,手肘隔绝到中间,“夫君身上的伤势又好了么?”
“眠眠要不要亲自看看?”喻凛反问一句,“适才太医过来上药,眠眠没有过眼。”
“昨日已经看过了,还没有好。”方幼眠昨日是看到过的。
“昨日是昨日。”身侧的男人居然跟着她巧言令色。
方幼眠回了他,“昨日和今日没有什么差,纵然是好了些,也没有好全。”
“今日适可而止,夫君不要闹了。”
“有些想眠眠。”他低头,额触着她的额。
“再亲一下?”
说是再亲一下,说完见她不回话,喻凛便席卷上来了,他果真是当成最后一次来亲。
亲了好久好久都不见停歇,方幼眠已经彻底喘不过来气。
红鲤戏水会发出的声响是越来越大,藕断之后的丝连牵扯在两人的中间。
里侧的姑娘无法呼吸了,被逼至角落,她察觉到逼近的危险,心下一慌,醒了大半的神。
也顾不得喻凛身上的伤势了,拍打着男人的肩胛骨,示意他应该适可而止。
可还是过了一会,喻凛才停下来。
彼时有什么用,因为更大的危险已经露出了水面,蛰伏在她的身侧。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罪魁祸首,居然还在问她,“怎么办,眠眠?”
喻凛的额头滚烫无比,就像是之前他因为受伤发了高热一般,烫得要命。
可两者有区别,方幼眠知道,他不是发了高热,是因为旁的。
而且,喻凛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
“夫君总是胡闹。”她的声音暗含责备和埋怨。
绵软娇气,却有些凶凶的。
男人滚烫的额头贴着她如玉光滑的侧脸,哑着声音跟她道歉,“都是我的不好。”
方幼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来说这些软话道不是,又有什么用?
若是喻凛不来烦她,粘着她,方幼眠也不会觉得羞恼,正是因为喻凛明显是想问她讨个法子的做派,才叫她生气。
明明知道若是亲得过分,会这样,他还非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