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了。”
方闻洲蹙眉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在方幼眠面前提这件事情。
方幼眠不以为意,“届时吕大哥说亲成功,该送一份贺礼去。”
转眼便到了科举的日子。
方幼眠提前一日跟喻老太太报备请辞,她来得很早,和方时缇亲自送了方闻洲去贡院。
看着弟弟拿着细软进入贡院,她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方闻洲走了之后,方时缇跟方幼眠抱怨,这几日就她一个人在家了,她问方幼眠能不能陪她?
方幼眠揉着她的脑袋,“阿姐得了空来看你好不好?”
“阿姐每次来一会就走了,哥哥不在,缇儿一个人好闷。”
方幼眠只是笑,哄了她几句,试图排解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一会子,方时缇又绕回来了,她歪在方幼眠的怀里,仰头试问,“阿姐,我能跟你去喻家看看吗?”
自从方幼眠嫁入喻家之后,方时缇便听到了不少有关喻家的传闻,京城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好多人都想挤进去,她那位姐夫更是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来了瀛京之后,越发听得多了,方时缇对喻家很好奇。
方幼眠一顿,“...缇儿,以后再说罢,这两日家中事多不得空。”
喻家水深,她不希望方时缇进去。
何况喻老太太身子还没有好转,她要在跟前伺候着,方时缇即便是能够跟着她进去,也只能待在玉棠阁内,玉棠阁虽大,待久了也会闷。
方时缇没听到想要的答案闷闷不乐,“好吧...”
“那什么时候能去?”
方幼眠没给准话,只说,“日后看看....”
她又转移了话茬,说过两日给她送脂粉香膏来,小姑娘都喜欢这样的玩意,方时缇很快便不提要去喻家的事情了。
方幼眠多陪了方时缇一会才会的喻家。
她到府门口时,又见到了喻凛,他如前一般在门口等她,见到方幼眠来,抱她下来。
“夫君差事忙完了么?”恍惚间,已经半月没有见到喻凛了,乍然一见,就好像也没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差不多罢。”
那个案子勉强算是完了,查到了后面,摸到了州郡那边,投案的人是州郡一家受洪灾影响,导致家破人亡的门户,那个死里逃生的壮汉说是因为看不过眼朝廷收受贿赂的贪官,这才动手为民除害。
他本以为喻凛也会如此,便买凶杀他。
这不过是表面的真相而已,一个在洪灾当中残活下来的壮汉,身无分文,又没有根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出入皇宫刑狱杀人?又如何能够聘请驱使那么多的高手?
喻凛心知,这是一个被蛊惑的替罪羊,背后零散的线索都指向了宁王,但没有串联起来实质而有力的证据,宁王拥护者众多,还动不了他。
何况,科举在即,不宜动摇朝政根本,想要动宁王,得一点点铲除他的根基。
科举的事情虽然没有托付给喻凛,但官家私下里吩咐了,让他暗中盯着人,引入科举的人才,慢慢替换宁王的人,培养壮大拥护太子的势力。
方幼眠听着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喻凛不说,她也没有追问,只道,“夫君等久了么?”
“没有,我刚到一会,想早点见到眠眠,便在门口等了。”他牵着她上台阶。
“今日你送妻弟去贡院了吧?”
方幼眠点头,“嗯。”
实际上喻凛也去了,在科举开考的前一日他便来了信笺询问方幼眠,可要他空出时日陪她一道送方闻洲去贡院?
由于喻凛身份样貌都过于显眼,再出于种种考虑,方幼眠没有点头,只说不是什么大事,让他忙自己的,勿要耽误朝廷公务。
察觉到小夫人拒绝的意思,都督大人只好隔日偷偷在暗处相送。
隔着乌泱泱吵闹的人群,他也终于见到了妻弟妻妹。
两人生得相似,却也能看出明显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