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在了, 还有什么摆台子唱戏的意义。
“你前番忙碌朝廷的公务, 甚至几日不得归家, 如今好不容易过来用个饭,你父亲在,表妹也好不容易从禹南过来,你祖母难得高兴,再坐着说几句话,咱们一家人热闹热闹。”
说是一家人,字句没有提方幼眠。
喻凛眉头凑得越发深,也有些不耐烦了,“今日夜已经深了,太医嘱咐祖母多休息,早些歇了才是正经。”
崔氏还要再说话,老太太开口道,“没事,既然累了就回去休息,明日再过来。”
喻凛没应明日来不来,带着方幼眠起身,给老太太做了一个揖礼,“祖母早睡,孙儿携媳妇先告退了。”
崔氏好不容易出的那点气,瞬间又被喻凛的无视给点燃了,她要再说话冲两句。
身边的程书鸢挽住她的臂弯,柔声劝道,“舅母,表兄劳碌许久,便让他回去休息罢,免得伤了身子,岂不是耽误表兄和表嫂要孩子了?”
一听到孩子崔氏果然沉默下来,她实在不必争一时的意气。
想来老太太也是急了,打着休养的名义,卸了方家女的管家权,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让她和喻凛好生相处,若这段时日她的肚子还没有什么消息,老太太自然有计算。
从方才老太太的言行举动当中便可以看得出来,她待方家女不如之前了。
崔氏平复心绪坐了回去,她拍着程书鸢的手,看着喻凛,顺便扫了方幼眠一眼,“行罢,今日就给你表妹这个面子。”
喻凛还是没有理会崔氏,朝着喻将军做了一个礼,随后牵着方幼眠离开。
喻凛走得有点快,方幼眠也不想停留,快步跟上他。
出了碧波斋,喻凛的脚步才慢慢停下来,快到垂花门的时候,他停下来,“眠眠。”
方幼眠抬头看他,“......”
“我没有给她摘过桃花,你不要听祖母和母亲胡说八道。”
她还以为喻凛有什么要紧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生气了吗?”喻凛微微弯腰凑近看着她的小脸。
“没有。”方幼眠挪开男人的视线。
“若你心里觉得不爽快,跟我说,不要自己憋着。”喻凛道。
方幼眠蹙眉,“......”她生什么气,何况这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听得人有些烦。
喻凛见她反应,心里有些高兴她终于不再是一潭死水的面无表情,即刻接着跟她解释清楚来龙去脉。
喻家没有搬来京城之前,几家经常会走动,程书鸢特别喜欢到府上来,吵闹得要命,哭起来没完没了,那时候她被绊倒了,喻凛本来不打算搭理。
是程书鸢另外一位表兄给她摘了院里的桃花要去哄,谁知道跳下桃花树闹了肚子,便将桃花委托给了喻凛转交,程书鸢一直在喻家哭,闹得人不得安宁,还不能驱赶,他就把桃花给她了。
谁知道这一给,她居然嚷嚷要嫁给他,尽管喻凛已经跟长辈们解释过了,也根本没有人相信,准确来说,没有人放在心上,还有人说他欲盖弥彰羞赧。
那时候的喻凛还有过生气,后面也不放在心上了。
“哦......”方幼眠听罢略略挑眉,但是听着都可以想象喻凛当时有多无奈厌烦了。
若是换做她,想来也是厌恶不已。
“所以眠眠千万不要相信。”他又重新牵住了她的手。
她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夫君放心,我不是这样容易拈酸吃醋的人。”
她这句话一出,换到喻凛皱眉了,她大度按理来说是好事,但凡郎君也不希望妇人斤斤计较,尤其是那些同僚总爱抱怨家里妇人折腾不能容人。
闲暇在一起时还有人向喻凛讨教怎么样才能让家里的后宅这样安静?同样后宅只有一个夫人,怎么他家的一点都不闹,从来不见打着送包袱的名义到官署来刺探有没有外面偷香。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