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她放到方幼眠身边,留在喻家的丫鬟差不离都被她给打发了,就剩下一个雯歌。
好歹剩下来一个人,寻了雯歌问才知道,喻家居然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喻凛带着方幼眠搬出去了,方幼眠自个生不出来,又蛊着爷们不叫纳妾,喻家的人拿她没有办法了,这才叫她上来,或许就是为了说教她。
虽说方家嫡母也不想喻家的人给喻凛纳妾,眼看着方幼眠把喻凛迷得五迷三道的,这有没有孩子必然是早晚的事情,若是劝她大度将人放到了喻凛的屋内,又没有身孕,万一他待方幼眠冷下来,那方家怎么办?
方家就指望着她这门亲事给方家谋取好处了。
方家嫡母就是想做戏,当着喻家人的面好生“敲打敲打”她,谁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吵着要和离。
好不容易攀附上喻家的大树,能和离吗?
方家嫡母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莫不是她敲打过头,把人给敲傻了?
方幼眠油盐不进,方家的嫡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喻老太太给二房递了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再一次出来打圆场。
她亲亲热热拉着方幼眠的手哄她,“凛哥儿媳妇啊,到底什么不如意,这都是一家子,有话好好说么,何至于闹到和离的地步,这种话说出来伤和气,别讲了啊。”
“亲家夫人和大嫂嫂都少说两句。”
二房为着崔氏那句管教的话,又帮着方幼眠给方家的递了一个台阶。
周全补着话说道,“亲家夫人有所不知,大嫂嫂说这话可不是训斥媳妇,是把她当成自家闺女了,就跟初姐儿一样的管着,也像亲家夫人管女儿一样,变相夸着她好呢。”
“别说我一个人讲的话没有信服力,亲家夫人不信,你问问我们这些婶婶妯娌的,谁不说她好,做事麻利勤快,孝敬长辈,又从不耍小性,莫讲喻家,就是在整个京城都有耳闻。”
剩下几房的妯娌媳妇们连连跟着帮腔,“是啊是啊,都说她好呢,之前管家也做得井井有条,没有人不夸的,下人都说她好,宽和大方...”
虽说是附和,可这句话是实打实从心里赞扬方幼眠了。
俗话说,管家三年,猫狗都嫌,但她们都不嫌方幼眠。
方幼眠做事稳妥勤快,众人起初是嫉妒喻老太太给她脸,才嫁进来就给她管家的权利。
但对于她管家这几年就没有好说的,因为她实在太周到了,除此之外,任骂任说任栽赃,就没有生出什么事情来。
渐渐的,众人也都服气了。
这喻凛回来之后,方幼眠要兼顾着他,多部分管家的事情她都抽身而去,幸而有宁妈妈掌着,方幼眠也日日过目,倒是跟从前一样的妥帖。
可到崔氏接手管家,就不一样了。
她就像是为了报复一般,处处克扣银钱,面上说得好听,什么顺应大内的旨意节省吃食,不可铺张,她自己倒是穿金戴银,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再来对比对比,有没有一点说服力。
这话要是方幼眠来说,喻家众人还觉得可信。
大家都想着方幼眠早点有身孕搬回来呢,她管家才是好,不论尊卑长幼,从来不区别对待,克扣一星半点。
提到管家,崔氏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她的眼睛扫了下去,她们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没有方幼眠管得好么?看来往日里还是给这些人塞太多白食了,吃饱了撑的,也不看看什么话能接,什么话不能接。
方幼眠作为当事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看着她的样子并不打算买账,喻老太太不想场面再闹得僵持,警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