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他不是很忙吗?
“自然是听说有人要请眠眠去用膳,我恰好没吃,不如厚着面皮一道蹭个饭。”
听说?她才不信。
方幼眠拧眉,“你派人跟着我?”陆如安的侍卫才上门多久, 喻凛居然就知道了?
“没有。”他矢口否认。
的确是派人跟着了,不过,跟的不是她, 而是陆如安。
“那你怎么会知道?”方幼眠疑心不减。
他没有与她讲朝政上的事情,只胡诌道,“是因为我们住得近,最近有人带着侍卫过这边的巷口来, 留意到了,这才向我禀告, 我便着人留心了一下内情。”
实则,最近京城风声鹤唳, 陛下病重昏迷不醒,各州郡大人都上京城来为陛下祈福。
其中便有宁王的人,喻凛派了督查司的人在城门防守, 严查京城的人, 他每日都有过目核查名户, 怕底下的人不仔细以免有人鱼目混珠, 浑水摸鱼。
因而, 陆如安一进京城,他便知道了。
陆如安不比旁人,喻凛调换了督查司的人,让亲卫跟着他,果不其然,他才进京第一日便来私宅这边了。
其心可居。
喻凛总是有理由。
方幼眠想到他上一次的措辞,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恰好”,“正好”,真的那么巧合吗?
“都督大人要去什么地方用膳不可以,为什么非要跟我一道去,恐怕不太方便。”
“眠眠不欢迎我?”
方幼眠皮笑肉不笑,才不要在这里和喻凛绕圈子,喻凛的嘴皮功夫厉害,她说不过他。
“眠眠放心,只让我捎个马车,到了陆府,我自有说法。”
他如此讲,方幼眠都不好回话了。
快些去用膳,一会子归家,还有妹妹的事情耽搁着,千万不能耽误了回来的时辰。
故而她径直往外走,正提着裙子要上马车,谁知腰间卷过来一只结实的臂膀,缠抱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抱上了马车,他也随之而来。
方幼眠看着他,“......”
外面千岭趁热打铁吩咐车夫,给他递过去一锭银子,“走吧。”
“你......”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收买她的人。
那车夫拿了钱受宠若惊,意踌躇看向方幼眠。
她叹息,“走吧。”
两人许久没有同坐马车之内了,方幼眠却没心思遐想多余,兀自垂眸沉思着方时缇的事情。
她果真是吃坏了东西么?
若非吃坏了东西,又是因为什么?看着她的样子,真的很像是有了身孕。
可方幼眠不愿意用这样的想法揣度自己的亲妹妹,果真是有了身孕,那便意味着...
可她还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但又想到跟方时缇提起议亲事情的时候,她的抗拒...不止是议亲抗拒,就连请郎中也抗拒。
吃酸厌腥。
方幼眠是没有生养过,可在喻家几年也见过不少生养的妯娌,怀孕的人,口味会刁钻一些,多嗜好辛辣亦或是酸涩之物。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脾胃弱,吃不了酸涩,要尝一口新鲜,也不应当吃那么多吧....
再害怕吃药,不想请郎中,也不至于反应如此之大?
思来想去,不免忧心忡忡,脑中思绪繁复错杂。
素日她忙碌,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