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身上?散了?力,被顾长泽死死地掐着脖子摁到?了?地上?。
“孤真想杀了?你,把你和宴酩厅,一起烧死了?,烧成灰,再没半点让她能记挂的往事才好?。”
夜色里,他?一双猩红的眸子翻涌着通天的怒意与妒恨。
什么云淡风轻,什么毫不在意,都是假的,他?在乎的要疯了?,恨不能现在就把萧琝五马分尸!
萧琝身上?疼得直冒冷汗,哪怕刀已抵到?了?脖子,他?却冷笑。
“怎么?你怕了??”
“孤不怕,孤想把你挫骨扬灰。”
手中的刀不受控制地刺下去,很快在他?脖子上?割出血痕,萧琝被他?死死压制住,脸色涨红,手中的长剑吃力地抬起,也?抵在顾长泽的身后。
“放……放开……”
长剑刺破衣裳,顾长泽仿佛无知无觉,手下愈发用力。
“多说多错,孤就不该留你到?今天。”
“你现在杀了?我?,她才是真会伤心一辈子……”
萧琝狠狠地喘着气,目光痛快地看着顾长泽猩红阴鸷的眸子。
“我?为她挡过剑,她最?心软了?。”
“孤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一天是你故意所为,萧琝,你果真卑鄙。”
萧琝毫不意外顾长泽能猜到?他?,他?也?压根没打算隐瞒。
“比不上?你,顾长泽,夺他?人妻很好?玩么?”
“你再说一遍,是谁的妻?”
手下动?作愈发用力,萧琝感受着脖子上?的血往外流,眼前一阵阵发昏。
“我?的,是我?的……她本来就是我?的妻,顾长泽,是你用卑鄙的手段骗走她!退婚,再到?圣旨赐婚,三皇子的死,你分明对她早有所图,又装什么伪君子?”
“有你这样的废物,她早该另寻高枝来找孤,竟还便宜你与她定亲,萧琝,你算什么东西?”
“好?,不过就是一条命,顾长泽,你今晚一心求死,我?也?不怕你。”
两人话没说到?一半又扭打在一起,萧琝的长剑也?在顾长泽身上?割破了?好?几?个伤口,然而他?丝毫不顾,只一心想杀了?萧琝。
浓烈的血腥味在屋内弥漫,桌椅瓷瓶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萧琝长剑刺向顾长泽脖颈的刹那,他?的刀也?划向了?萧琝脖子,声音阴鸷冷厉。
“孤杀了?你,再将你挫骨扬灰,你带着这些秘密下地狱,从今以?后,谁也?不能再骗她离开孤的身边。”
手起刀落,长剑与匕首各自距离彼此脖子半寸距离的刹那,门?外响起管家的喊声。
“殿下,太子殿下,您在哪呢?太子妃找您呢。”
*
安静的谢王府外,萧琝捂着腰腹的伤口踉跄地走了?出去。
“公子!”
“滚!”
他?抬手推开了?下人,目光死死地盯着王府。
“确定江相是他?的人吗?”
“假不了?。”
“两块兵符都在他?手中,皇帝这老不死的竟还以?为他?是东宫的废物。”
萧琝冷笑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
夜色里,他?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无妨,他?有,我?也?有,这天下不止能姓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