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目光望向一个方向。
这个方向的终点是林玉章的手,林玉章被他盯的浑身难受,做饭的水准一降再降,他向林北哭诉:“小北,我啥也?没干,祸从天?降啊!”
林北拍了拍他的肩膀,朝朱刚强走去:“强哥,林玉章得罪你了?”
“没有。”朱刚强脱口而出?。
林北:“……”
那?你这么凶盯着人家干嘛,还恨不得把人家戳出?一个窟窿。
其实他应该转身就?走,毕竟他在偷师学艺,和“师父”的老板说?话,他多?少有点心虚。
朱刚强却挪不动脚,因为“师父”正在炒土豆丝。女儿整天?在他耳边念叨土豆丝,他打算偷师成功,立刻回家炒土豆丝给女儿吃。
林北顺着朱刚强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到林玉章炒菜,他狐疑地看着朱刚强,他不会?偷师学艺吧。
是了,朱刚强磨练十?几年,做饭的手艺才达到厨子水准,现在的朱刚强还是一个差劲的厨子。
土豆丝出?锅,朱刚强心满意足回家。
林北走向林玉章:“他在偷师。”
林玉章:“……”
林玉章得知朱刚强不是看他不顺眼,找机会?修理他,朱刚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是那?么扎人了,时间久了,他可以无视这道目光。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11月中旬。
前?往新疆摘棉花的农民回来了,他们坐在拖拉机上,头上包着头巾,高声谈论着什么。
拖拉机经过余淮镇镇口,离镇口近的居民听?到轰隆隆拖拉机声、笑声,他们出?门,什么也?没有看到,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同一天?,林北安排好事情,到窑厂找顾军,给顾军五块钱,他开走拖拉机。
路过稻花村村口,林北停车。
一大一小忙的不亦乐乎,正在给和小孩手腕一样粗的小白杨穿衣服。
大的穿上了碎花棉袄,小的也?穿上了棉袄,下面穿了一条灯笼裤,林北目测小的里面一定穿了一条棉裤。
余好好询问林聪:“可以了吗?”
林聪点头,主动牵余好好,捣着小短腿跑向拖拉机:“爸爸。”
林北把小家伙捞起来,搂进怀里,拍拍旁边的座位,余好好激动地坐到驾驶座上:“我可以摸车扶手吗?”
“可以。”林北眼中全是暖意。
余好好握住扶手,她不敢动,生怕拖拉机突然失控,开进村里横中直撞。
村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一群人说?话的声音,林北困惑道:“村里怎么这么热闹?”
“到新疆摘棉花的人回来了,唯独大丫、二丫、三丫没有回来。”余好好为她仨开心,留在当?地成家,总比回来一辈子不嫁人,服侍赵婶、周峰、周艳强。
“随行干部给三姐妹开的介绍信,三姐妹也?和男方领了证,是合法夫妻,赵婶知道这事,跑到大队部闹得,哭天?嚎地说?想女儿了,六叔不理她,她就?找去新疆人的麻烦,叫他们还她女儿,其实赵婶说?想女儿是假,惦记着三姐妹领的工资是真。”余好好声音有些闷。
“三姐妹嫁的远好,赵婶想到三姐妹家走亲戚,都走不了。”林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