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觉得别扭,匆匆吃完,把食盒递给青年。
“谢谢先生的食物呀。”
“嗯。”
青年把食盒端回厨房的洗碗池。
他洗完碗后,看见了母亲下了地,出现在他面前。
沈晚遥身穿宽松睡衣,雪白的脚踩在地面。他懵懵懂懂撩起衣摆,露出肚子。
雪白泛粉的小腹明显有点撑了,鼓起圆圆的小幅度。
他眼眸亮亮,懵懵懂懂地说:“先生,我吃撑了,您能帮我揉揉肚子吗?”
青年无条件答应他:“好。”
沈晚遥回到床乖乖等待,等了一会,青年来了。
青年挽起袖子,露出健壮的麦色手臂,宽大的手抚向沈晚遥的腹部,轻轻揉弄起来。
沈晚遥舒服地哼哼,声音软糯。
青年盯了鼓起的吃撑小腹许久,沉声问:“虫母陛下,您怀孕的时候,肚子也是这么鼓的吗?”
沈晚遥回过神,想了想:“没有哦,因为宝宝很小,只有鸡蛋大,不会撑肚子,但用力摸摸能感受到宝宝的轮廓。”
提起宝宝,他忍不住多说几句,像喵喵叫不停的话痨小猫。
“我怀宝宝的时候,只有十八岁零九个月,是不是很厉害呀?刚成年就当妈妈了。”
“我孕期总有一些坏虫族欺负我,但我每次都能克服,全程都没有哭哦……”
“比如一个会帮我做孕检的虫族医生,我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我生的时候,……他想让所有虫族看着我生,是一个坏人。幸好我厉害,打败了他,在安全的地方生了宝宝。”
“前半段产程是我自己生的,后面生不出来,才叫了人帮忙接生,但总体算是我自己生,很厉害。”
沈晚遥在心里夸了夸自己。
他说完后,红着脸,乖乖等待对方夸自己。
但虫族青年没有露出赞叹的神色,黝黑的狭眸如有暴风在酝酿。
“让您怀孕的人,是谁?”
他和沈晚遥过去的所有孩子一样,——看见母亲过分娇弱的产后身体,听见母亲懵懂地描述孕期经历时,都会遏制不住对自己的父亲,产生杀意。
他的父亲,是一切罪恶之源。与漂亮懵懂的母亲结合,让他在稚嫩的年纪诞下孩子。
他的母亲,不应该怀孕,更不应该被男人玷污,应该要当个永远纯洁的小处子,像高塔中的公主。
哪怕这样一来,他就不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不会见到他最爱的母亲。
青年见沈晚遥懵了懵,重复问:“他是谁?”
沈晚遥:“……”
他也不知道啊!
那晚与他结合的陌生男人,虽然后来出现了,但总会蒙上他的眼睛,让他认不出对方的身份。
沈晚遥面对这位特殊的虫族,知道“WK”的谎言可能不起作用。
他只能憋红脸,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
虫族青年没有为难可怜的小母亲,摁了摁他的唇,让他不用再张着小嘴什么都说不出。
“我会找到他的。”
沈晚遥:“好……”
话音刚落,飞过来的小熊蜂,打断了两人的相处。
小熊蜂提起一个药盒子,提醒:“虫母陛下,您的产后伤口该上药了。”
沈晚遥:“……”
沈晚遥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产后伤口,是那里吗?”
小熊蜂确凿点点头:“对,您要让您选的虫族帮您涂药。”
“这……”沈晚遥脸红了,双眸低垂,不敢看眼前认识没多久的虫族。
上次谢不封帮他检查伤口时,都足足盯了半小时,上药只会用更长时间。
沈晚遥嘟哝:“其实我真的没有受伤,顶多只是破了皮,不用上药……”
没等小熊蜂回复,虫族青年垂眸,淡声说:“陛下,您当初难产了,一定得抹药才能恢复。”
——他当时就在母亲的身体里,很清楚娇弱的母亲,为了生下他,把身体的哪里伤到。
他太大了,母亲太小了。
他的体型,遗传了他的父亲,让母亲受了苦。他想到这里,不悦,眸光暗了暗。
沈晚遥别扭很久,硬着头皮,说出了真正介意的地方。
“我觉得给那里上药,会很害羞,脸会好红,身体也会好烫。”
他有过很多男人,自认为不会再说出“害羞”这种字眼了,没想到还是说了。
“……好丢脸呀。”沈晚遥情不自禁喃喃。
虫族青年听罢,顿住。
小母亲单纯懵懂,的确很怕羞,他作为儿子,应该避嫌。
青年勾起嘴角,轻笑:“小陛下,您可以在浴室自己涂药,我在浴室外指导您。”
沈晚遥想了想,勉强能接受。
青年把药膏交给了他。
沈晚遥独自涂药的地方,在浴室内的大浴缸。
青年怕他躺在浴缸里咯到,在浴缸里铺上厚厚的软垫,还放了一面镜子,方便沈晚遥自己观察。
沈晚遥脱.下外套,穿着薄薄的单衣吊带和小裤子,晃着细白的腿,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
虫族青年站在浴室门外,透过毛玻璃门,他看见小母亲慢吞吞窝在了浴缸里的轮廓剪影。
轮廓小小一只,剪影很白,像只小兔子蹲在了自己的窝里。
青年等沈晚遥准备好后,耐心、仔细在场外指导起他怎么上药。
……
两小时后,沈晚遥终于上完药。
他对着镜子看来看去,很骄傲。
他懂得了怎么给刚生完宝宝的自己上药。
奇怪的技能+1!!
沈晚遥穿好吊带和裤子后,离开浴室第一时间,就抱住了指导他已久的雄虫。
“先生,谢谢你的指导呀。”
虫族青年被小母亲拥抱得猝不及防。
沈晚遥第一次抹药,总会碰到敏感的地方。他抹完药后,脸依然红得很,双眸湿漉漉,感谢的声音很软,尾音有点哑。
浑身上下也有股香味。
沈晚遥继续说:“先生,您和其他虫族真的好不一样,别的虫族肯定会强硬地帮我抹药,而您肯让我自己抹药。”
虫族青年揉揉对方的头发,轻笑:“我当然和别的虫族不一样。”
他看一眼时间:“陛下,时间不晚了,您该睡了。”
沈晚遥很听
他的话:“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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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帮沈晚遥洗漱完,把沈晚遥抱上.床。
他没有离开,而是给小母亲哄睡。
今晚有点冷,他没有允许小母亲穿吊带和短裤,只让对方穿了厚实的毛绒睡衣。
沈晚遥裹在宽大的毛绒睡衣里,显得整个人又软又小。
和新生的虫族青年比起来,沈晚遥才像小宝宝。
还是那种最乖、最漂亮的小宝宝。
青年的确把母亲当成了宝宝,温和地哄起睡来,轻轻拍打对方单薄的背脊。
沈晚遥意外地睡得很快。
青年见母亲睡着了,没有再在母巢里逗留。
临走前,他俯身,在沈晚遥的额前,落下温柔的一吻,唤出了他渴望唤出,又不敢当面唤出的称呼。
“母亲,晚安。”
……
青年离开后,沈晚遥睡到一半,迷迷糊糊醒过来了。
殊不知,他先前睡着的缘故,是因为青年睡前陪在他身边。
小虫母产后,短时间内会离不开幼崽,会像猫猫般黏着幼崽,让幼崽来安抚自己产后虚弱的身心。
而沈晚遥不知道青年就是自己的幼崽,青年也不知道有这回事,离开了母巢。
沈晚遥醒了,彻底睡不着。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无助地蜷起双腿,下巴抵在膝盖,面庞尽是不安。
他又想起不见的宝宝了。
宝宝在外面会不会吃不饱,会不会尿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宝宝,宝宝会认找不到它的笨蛋妈妈吗?
早知道别让谢不封接生了,宝宝生下来就被抢走了,不如自己偷偷生,偷偷藏住宝宝。
好烦呀。
沈晚遥越想越烦闷,眼角红红,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他可怜巴巴坐到了后半夜,临近天亮了,虚弱的身体才抵挡不住睡意,不安地睡去。
……
次日一早,虫族青年过来照顾母亲的洗漱与早点用餐。
他没有看见小母亲乖乖地睡在床,反而看见小母亲坐在床头,垂着脑袋,下巴一点一点地睡着。
颤抖的睫毛,证明他睡得很不安,眼角有哭过的痕迹,睡衣或许因为哭起来变热了,衣领被蹭开,大片雪白皮肤漏出。
青年皱眉,上前几步,想抱起沈晚遥放平。
当他碰到沈晚遥的胳膊时,感到一股热意。
小母亲的身体在发热。
青年没有犹豫,叫来了虫族内的医生。
医疗官因为受了重伤,再怎么想服务虫母也无法上任。来的医生银发银眸,来自不封族群。
两位首领也同时过来了。
简白昼一来,气冲冲,一脸怒意,揪起虫族青年的衣领,拳头悬在对方俊美的脸上。
“你!我让你照顾虫母陛下,你把他照顾生病了?!”
“你叫
() WK是吧?我看你满脑子只想和虫母交尾(),癑???????()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照顾虫母孕期,虫母生产时你也不在场!只会在虫母生完了,把他骗到野外交尾……”
虫族青年作为虫母的亲生血脉,与简白昼不是一种性格类型。
青年继承了父亲的性格,沉稳冷峻。
他面对简白昼的误会,皱起眉,没有和对方动手,黑眸沉沉盯着母亲的追求者。
在简白昼想要变成虫型,教训一番他认为的“WK”时,给沈晚遥做了检查的医生开口:
“虫母陛下不是生病了。”
谢不封冷声问:“那是怎么回事?”
医生:“虫母陛下的幼崽,是不是一直找不到?”
谢不封顿住:“嗯。”
医生叹气:“虫母陛下的习惯,很像自然界里的雌性小动物,产后会离不开幼崽。”
“现在他找不到幼崽,思念过度,虫母信息素紊乱,诱发了发情期。”
简白昼松开揪住青年的手,问:“怎么样才能解决虫母的发情期?”
医生很为难地说:“没有药剂能解决。”
“唯一的办法,只有让虫母和雄性虫族交尾。虽然虫母刚生产完,但只要小心点,做好避.孕和安全措施,还是没问题的……”
“最好赶快在今天内解决了发情期,否则会对虫母产后的身体有不可逆的影响。”
医生的话,让黑发虫族青年沉下脸。
让他珍视的小母亲,再和雄性.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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