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家人们,是这样,他们的聊天聚会上,左一句诶哟,你妈是南非钻石女王啊?幸会幸会,你爹曾经当过x国总统啊?有眼不识泰山,不识泰山。
这位更是重量级,家里有亲戚是皇亲国戚,你管他是哪国呢,你就当他是日不落帝国的。
然后再一问他。
呃,我爹劳瑞森·安莱,我妈…呃我妈……
来自中国没娘没爹弟弟还去世的大孤儿一位!
我都想给地上刨个洞领他进去。
太他妈能尴尬人了。
就得像安莱,站在那儿说。
我爸劳瑞森·甘迪,我妈伊顿·艾莎。
哦哦哦,全场失敬失敬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才叫气派。
又扯远了,当然这些只不过是我微不足道的一点遐想。
但是在那时候我也心里暗自做下个决定…
艾莎的信息素毕竟对我影响有限,六七年过去了,几乎都代谢掉了,只余下腺体会产出一些,近年来我也不再假性发情,虽然还是会被alpha的气味所勾引。
但是确实是能感觉到甘迪和安莱的信息素没有之前那么浓郁了。
我找个beta多的地方,说实话,这世界啥都不多,就beta多。
这句话纯属屁话。
完了我再给阻隔贴一贴。
您猜怎么着。
钮钴禄·beta。
再也没人能撼动我的生活和情绪了,我只要做回我自己。
像是22岁那年一样。
就行了。
我都做了22年了,自然得是驾轻就熟吧?
………………
………………
………………
所以我跑了。
说跑倒也没那么狼狈,我是开着车,提着个小手提箱,悠哉悠哉出的城堡,临走还跟安莱贴了贴脸。
过去这几个月我给我银行账户里的钱都取出来,弄成现金,到赌场里走一圈,啥都不干,就换筹码,把数码整齐的美钞变成筹码,换成来自各个州经过了管道工大富翁网红便利店的钞票。
然后再把它们放在不同的地方。
甘迪和安莱一直知道我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支出,想必肯定调查过,知道我是为了寄回中国,续一下我那癌症晚期弟弟的命。
不过嘛。
我弟啥时候嘎的他们估计也不知道,也不重要。
当然也可能连查都没查过。
管他呢。
我一边继续当我的管家,一边筹划我的跑路计划,我连房子都看好了,不知名小镇上一栋海边的别墅,我直接下现金offer,我看谁抢得过我。
浏览完我就给删掉记录和信息,翻了一层层防火墙回来。
我很谨慎。
但是也没那么谨慎。
直觉告诉我,他们不会同意我的离去。
…不管咋说艾莎还在我身上呢。
一部分。
或许还有更多的原因,但是我懒得想。
我不在乎。
我兴致勃勃的想着到时候要干什么,想去出海钓鱼,想去吃生鲜大餐,想坐轮渡,想去干很多事。
以前没钱,后来没时间。
我那时候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甘迪和安莱像是机警的狗一样竖起耳朵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也就不想那么多,看我高兴,就跟着我一起龇个牙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