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肯定也不是维诺奶奶。
她已经逐渐迈入生命的最后一个脚步里,即便是给她来十罐大力水手波菜…
也没办法一晚上铲出这样平整的小路。
我呲之以鼻。
我又不是不能自己铲。
然后我走到我家门口,看了眼右边的小别墅,门口被风吹的一摇一晃,小老太太最喜欢的椅子。
好吧。
我郁闷的打开门。
看来今晚得做四个人的晚餐了。
我把咖喱土豆牛腩放进了保温盒,放在了两边别墅的门口,按了按门铃,就走了。
看在你俩像个人的份上。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我看见门口洗干净送回来的饭盒,打开来。
里面是做成小兔子形状的胡萝卜饼干。
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拿它们来哄小孩,小孩一哭,我就把这玩意往他嘴里塞。
蔬菜饼干,有营养又好吃,不是垃圾食品。
但是……
给我干啥?我又不是小孩。
我拿起一块丢进嘴里。
勉强承认了,味道还算凑合吧。
也就是凑合吧。
………………
…………………
……………………
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我铲雪的时候偶尔给他们也铲了,春天下草种,顺便给那边来一把,路上见到了点点头,钓鱼的时候遇到了就聊两句…
反正也都是喂鱼的,安莱的钓鱼技术比我还差……
但是甘迪………
我不得不说他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在我看到一条漂亮的鲟鱼,身上银光闪闪泛着金色,给他拉起来的时候……
我目瞪口呆,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嫉妒。
非常的。
嫉妒。
这是那种,我如果钓到了,会挂在裤腰带上,绕着小镇走三圈,看到条狗在撒尿,我都要过去让它闻闻味道…
那种尺寸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甘迪把鱼收好,思考了一下,跟我说。
“如果钓鱼份额以外还有合规格的,我就送你一条。”
我立马发出了不屑的冷笑。
我说谁稀罕?
然后晚上什么都没钓到的我吃着香煎鳕鱼块,新鲜的鱼真的跟冷冻的完全不一样。
从此甘迪多了个钓友。
但是我觉得我更像是旁边舔着爪子等小鱼的野猫。
脸皮逐渐变厚。
……………
………………
…………………
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回报都没有的。
就像是现在。
甘迪走进我的店里,安莱跟在他身后,抬起头又看了眼我店门口挂着的新风铃。
目光里流露出浓郁的不舍。
就像是小孩最爱的玩具被妈妈收了起来,每天只给玩十五分钟,那么久了小孩跟这个玩具的感情就会非同一般。
有一种探监的美。
我无视了他的渴望,把手里的便当给了甘迪,就又趴回桌子上了。
我能理解,因为这风铃是我抢来的,可不是什么妈妈收玩具。
本来是挂在他俩家门口的。
其实我之前没注意过,直到某一天,我一抬头,我看到了那个风铃,我突然留意到它。
四根写着日文的透明玻璃签,被蓝红的缎带捆着,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猫咪大福,最重要的是…
这是我见过编的最好的三股绳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