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他的小细胳膊哪里掰得过郭振海的大腿。眼下谢文喆是他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是他保全妻儿的唯一途径了!
想到这里,郭四郎不禁鼻头一酸,落下泪来:“只求谢相给我指条明路,四郎与丽娘愿为您当牛做马肝脑涂地!”说罢又要跪下叩头。
谢文喆顶烦别人给他磕头,为了保持自己谦和有理的形象,别人一跪他就要亲手去扶,麻烦的很,此时见郭四郎这等做派,不禁心中起腻,喝道:“动不动就要跪!成什么样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若这般软骨头,如何能抗住压力护住妻儿!”
一句话说得郭四郎跪也不是起也不是,他以扎马步的姿势僵住片刻,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痛哭起来。
谢文喆被他哭的脑仁疼,终于大发慈悲给了句准话:“此事我再想想办法,你放心,我定会全力制止此事!”
郭四郎哭声顿了一顿,拿袖子抹了一把鼻涕泪,用浓重的鼻音问道:“相爷此话当真?”
谢文喆嫌弃的瞥了两眼他的袖子,总算控制着把视线移开,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只是此事若要办得圆满,这其中也要你配合才行。”
妻儿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别人手上,郭四郎哪有不配合的权利,立刻保证道:“只要象爷您吩咐,我绝无二话!”
谢文喆点头:“即使如此,我要你说服你爹,让他与将军府结盟。”
郭四郎一愣,他没想明白这件事与他的亲事有什么关系,但因是谢文喆的吩咐,他还是一口应了下来:“此事不难,我定会为相爷办的妥妥当当的!”
谢文喆点头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所求之事也是十拿九稳,你放心的去吧!”
郭四狼大喜过望,高高兴兴地走了,谢文喆从椅子上站起,伸了个懒腰:“随安,更衣,我总算能回去睡觉了。”
随安一边伺候谢文喆脱衣服,一边劝道:“少爷,这事情关乎内宅,一个不好可能就惹得一身腥,你可别叫张小将军回来锤你!”
谢文喆挑眉,横了随安一眼,唇边却因听到这个名字而泛起了一丝微笑:“他敢!”
随安想了想,张小将军大概的确是不敢。
“可是这是人家的亲事,关乎郭田两家,只怕处理起来要麻烦的很……”
“谁说的?”谢文喆边解着头发边道:“这事情容易的很,即便是我什么也不做,这桩亲事也成不了!”
随安睁大了眼睛:“这是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那田宇一早就投靠我了,装纯臣的主意还是我给他出的。”
随安听得目瞪口呆,甚至在心底泛上了一丝对郭家父子的同情。
郭振海的拉拢计划从一开始就挑错了对象,而郭四郎被使唤的团团转,回头还要对少爷感恩戴德……
想到这里,随安不禁抬头挺胸的骄傲起来——自己的少爷,果然是最棒的!
作者有话说:
——郭振海:“田大人,我把儿子卖给你,咱俩结盟吧!”
——田宇:“郭宰相,咱俩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谢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