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相起来说话吧!有何委屈,与寡人说说吧!”
郭振海费力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哭诉道:“君上!谢文喆得了君上旨意彻查贪污,实则却是以权谋私清除异己,许多与他政见不同的大人都已被他陷害入狱,还望君上做主!”
“竟有此事?”曲炳君显然也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
他之前许了谢文喆清查贪官污吏的权利,是因为谢文喆向他献策,说眼下要弥补国库亏空,便要从贪官下手,将贪官的家财尽数查抄入库,方能有余力建起玉石丹房来。
曲炳君当时亦觉得这个办法好的很,一来可以肃清官场不良之风,二来可以补国库之空,三来,这查抄的银子究竟有多少也是难说清的一件事,这其中若也能收入自己的私库一些,则更是一桩好事。
是以谢文喆在朝中一提此事,曲炳君当即便同意了。
只是这查抄官员之事,到底容易得罪人,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如今谢文喆要来带这口黑锅,他自然忙不迭的把权柄给了这位左相。
可是眼下这竟成了谢文喆清除异己的手段,这是曲炳君绝对不能接受的!
若郭振海一派真的一败涂地,那谢文喆岂非要独揽相权?
到那时,又有何人能压制谢文喆与之平衡呢?
想到这里,曲炳君高声唤道:“康和安!”
一直安静的仿佛影子一样的康总管上前一步:“奴才在。”
“去传召谢文喆来!”
康和安立刻领命而去,几乎是小跑着去了政事堂,一刻钟的路程用了一盏茶的时候就到了,累的康和安大冬天的跑出一身汗来。
叫了谢文喆,回程时却走的慢的多了,康和安专挑那人迹罕至的宫中小巷,为的不过就是能给谢文喆透露一下消息。
“还是那郭相挑的事,说你趁着查贪官的事情排除异己。”康和安喘匀气息,又道:“只他说两句还不妨事,但是我看着君上似乎面色不大高兴,你此次千万要小心应对才是!”
谢文喆对他点头谢过,又安慰道:“和安且放心吧!我自有应对之法!”
如此到了曲王面前,谢文喆撩衣跪倒规矩行礼:“臣谢文喆,参见君上!”
然而此次曲炳君却不叫起了,他看着面前跪着的谢文喆,一时间又想起了这位左相的忠君之事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责问。
这样一来。站在一旁的郭振海倒是很开心,他觉得曲炳君不叫谢文喆起来,定是因为他告状成功了,一时间得意非常,帮腔道:“谢文喆,你可知罪?”
谢文喆翻了个白眼,心中骂了郭振海一句狗仗人势,然而面上却表现出了一脸的迷茫。
“君上,臣自知愚钝,不知是何事又惹得郭相如此焦急,竟抢在君上之前就对臣问罪了!”
闻听此言,曲炳君也觉出不满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郭振海。
郭振海还没站一会呢,此时只好又重新跪下,“臣失仪了,求君上恕罪!”
曲炳君恶凉凉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