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挤着肩膀，腿挨着腿，陷在沙发里, 只有屏幕发出的微光打在脸上，至于影片里到底演了些什么，谁也没注意。

“老板, 你的手……”左然耳尖赤红地低下头, 缪小斯的手还在他的胸膛放着呢, 时不时轧两下。

这还让他怎么穿衣服。

“不好意思。”没忍住。缪小斯的手掌被鼓鼓胀胀的胸肌顶着，竟然有点不舍得放开, 她说, “要不……别穿了吧，反正屋里又不冷。”

脱都脱了, 不如给她多摸几下。

左然有些赧：“还是穿上吧。”

他用眼睛找了一圈，发现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落在了缪小斯那边, 他迟疑一下, 上半身越过她，伸手去够, 白皙的脖子上隐约能看到青筋绷起。

这个姿势, 挡住了屏幕透出来的光。

令人眼前一黑。

缪小斯视线不觉往下压了压，落到男生发红的耳廓, 湿软的嘴唇, 一切近在咫尺。她夜视能力比正常人高，此时想看不见都难。

左然单手撑在她一侧, 另一只手微微用力, 整张脸都红透了，他知道她一直在看着他, 所以紧张。

“我帮你吧。”缪小斯往前凑了点，手指轻轻一勾，就把那件T恤勾了回来，塞进他怀里。

因为凑得太久，她温热的气息钻进他耳朵里，他浑身过电般地抖了一下。

“谢谢。”左然肤色白，脸一红就像颗水润的桃子，熟透了坠在枝头上，沉甸甸的，好像伸手一摘就能品尝。

但缪小斯没再看他了，等左然把衣服穿好后，淡淡地问：“电影还看吗？”

左然停一秒，不知道这问题问的，是想让他留下还是赶他走，“我可以看吗？”

“可以啊，你看吧，我去洗个澡。”缪小斯站起来说。

“……”左然卡顿了，低低的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浴室传来花洒声。

哗啦啦的。

左然咬了咬唇，把影片倒回到一开始，从头看，但注意力怎么都无法集中。

凉水猛地从花洒喷出来，很快让脑海回至清明。

缪小斯盯着水花和泡沫，轻微走神。

直到脊背在冷水的冲刷下纾解了热意，她心里已经静得像面澄清的湖泊，如贤者一般！

“……”

冷静，冷静。

千、万、冷、静。

她速战速决沐浴完，找出一套干净衣服穿上，好像把灵魂中的罪孽也淘洗了一遍。

出来时，缪小斯擦着头发抬起头，看到左然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床沿，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就没看过屏幕。

她正要过去，门扉上响起一声敲门声。

咚。

咚咚。

连续几下，将屋内二人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左然愣了下，眼神下意识去找缪小斯，像个笨拙的情郎：“有人敲门……我要不要躲起来。”

“？”缪小斯不理解。

躲什么？

她慢悠悠去开门，满不在乎的样子，手上还拿着擦头发用的浴巾。

却没想到门一开，百利甜、乔珊、美拉三个人齐齐伸个脖子使劲往里面瞅。

“长颈鹿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