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有担心。”
他回答很快,快到让殷容莫名有些不满。
怎么就没有担心?他们才说了几句话?他的意思是她情绪表露很明显吗?
她“嗯哼”了声,对方又道:“那当你不开心的时候,你会告诉我原因吗?”
“这个……”她想了想,“好像也没必要告诉你原因。”
“但如果不告诉我原因,我要怎么平复你的情绪呢?只是说好听的话,或者转移话题吗?”他道,“我不理解。在我的观点里,事情不会因为一两句温言软语而解决,影响情绪的事情没解决,情绪也不可能会改变。”
殷容有些无语。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认真的?
“怎么不会改变?”她被他带着也认真了起来,活像参加大学辩论赛,但又有些不耐烦,尤其是想起以前上学时,林承雨也总是这样,爱很认真地在乎一些她觉得根本无所谓的小事。
她道:“难道我知道我高三要面对艰难的考试,就要从高一开始每天垮着个脸?解决不了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就不活啦?情绪就是要靠一些小事改变的,鲜花、甜品、可爱的小动物、有着美丽云朵的好天气,甚至简单的一句夸奖,都会让人的心情变好。知道吗?”
“是这样吗?简单的一句夸奖?”
“当然呀。”
男人想了想,试探地望着殷容,道:“你说的很对,我学习到了。”
“学习到了就好。”殷容骄傲地一扬头,发尾轻甩,唇角也勾起来。她还挺喜欢与人为师的感觉,而且这个学生还和林承雨长得一模一样。
“现在用不着你给我提供情绪价值,你先把病养好,烧彻底退了再说。”她看到旁边床头柜上放着刚刚陈平之给他倒的水,伸出指尖点了点,指挥道,“喝水。”
他从善如流地端起杯子抿了几口,殷容觉得更加满意。她心情完全好了起来。
林承雨可不会这样听她的话。
“放心啦,你好好养病,我也会帮你寻找家人的。”她道,“我负责收留你,照顾你的起居,你负责让我开心。现在我们就是契约关系,不是你所说的‘单方面付出的关系’了,我有要求会提,所以你有什么需求,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好的,殷小姐。”男人道,“我暂时没什么需求。”
殷容这才意识到他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仍从陈平之那里知道并记住了自己的姓氏。
她清清嗓子自我介绍道:“我叫殷容。殷实的殷,笑容的容。你叫我殷容就好。”
“很好听的名字。”他又想了想,从容道,“家境殷实,生活无忧,日日有笑容。”
殷容深以为然。
她小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名字太简单,在一众女孩儿里显得不那么精致优雅,也不够特别,长大后才领会到这应该是父母对她的祝福,就和男人说的一样。
她带着笑意,双手环着臂,手指轻轻有节奏地叩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