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帮他轻拭着沾了水意的发丝,想着在瓢泼大雨里的林承雨。
也想起回家蒙在被窝里哭了一场的自己。
你伤心了吗,小雨?
我也好伤心。
那么大的雨,把你淋得浑身湿透,我安然无恙地回到房间里,却莫名也像被淋得浑身湿透。
我站在雨幕里是喜欢他的喘息。
她还喜欢他舔舐她的唇瓣,喜欢他追逐勾缠她的舌根……哦,她还喜欢被啄吻脖颈,也喜欢他用牙齿轻轻碾咬她的耳垂。
沈明雾混乱地想,这总该和哥哥不一样吧?
在这一刻,她喜欢的是他才对吧?
……这是一个很会顺杆爬的男人。
殷容觉得自己早该发现的。
她真是被他蒙骗,才会觉得他委屈伤心。稍微温柔了一些,他便很快不满足于唇舌,灼热的吻在她肌肤寸寸流连着,明显就是占有,就是索取,就是渴望,却还要那么仔细温柔地摸索她的喜好,很有耐心,也有心机,让她整个人都融化在他的吻里。
殷容才不服输。
她仰头回吻他,但他攻势太猛烈,不留一丝空隙,让人完全找不到弱点。
他就没有弱点吗?
男人细细密密地吻过她脖颈,每一下都像是点火,连成一片,将她灼烧的浑身滚烫,一阵阵儿地打抖。
殷容仰着头,大脑缺氧地想,上次她是怎么让他停下来的来着……?
她才不想软绵绵地落入他怀抱,她还想让他变得软绵绵呢。
勾着脖颈的手落下来,碰到了什么东西。
一点也不软绵绵。
她凭借最后的力气一拽,动作像是拉手刹,为这场激吻喊了停。
这很有效果,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姐姐,”沈明雾仰起头,好像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殷容喘息着舔了舔唇,头昏脑胀地揉了揉阵阵发烫的耳垂和脖颈,看到他脖颈攀沿着的隐隐青筋,像是需要很大力气正在克制的模样。
她往旁边腾挪了几个位置。
然后顺手拿了杯桌上的冷饮,贴上脸颊降温,嗤道:“……这是在教育你,不要像狗一样到处咬。你是在占地盘吗?”
沈明雾极其自然地跟着她腾挪过来,垂下脑袋,连声招呼也不打,自顾自地重新埋入她怀抱,额抵在她肩膀,眼眸微阖,声音也低:“要是能占住就好了。”
人看起来无精打采,有个地方却是精神奕奕,一点儿不见消退的模样。
殷容平复着呼吸,她想了又想,终于道:“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好。”
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儿呢?
她一向看不起大部分男人,说他们一有钱就管不住下半身,那她呢?她这是干什么呢?
在她的办公室和一个英俊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接吻,然后气喘吁吁地拥抱,说着暧昧的、不清不楚的话……
上次还能拿酒糊弄过去,这次两人都无比清醒,光天化日之下,连失足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男人很过身,就这样走掉的话,那说明你就是个小气鬼,你有多么生我的气,我也一样会有多么生你的气。
殷容看着他单薄的背影,看着他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掉了。雨水好大,他好指刚刚抵在他锁骨,此刻缓慢攀上他脸颊,揉弄他的眼尾,将水意轻柔抚去,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是安抚的意味。
男人聪明又敏锐,感受到她那一瞬间寥寥无几的心软,立刻变得更加委屈。
他又贴近她一些,吸吮她的唇瓣,缠绕她的舌,一手搂紧她腰身,一手扣着她后脑,修长手指埋入她柔软发丝,将刚刚那根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