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浔迷迷糊糊的摇头。
“不放心你自己在家, ”兰濯风单膝跪在床边,对着她的额头献上了个吻,“快睡觉吧。”
后来那天?晚上之后, 他再也没有凌晨归家,基本都?是一点前就到家, 没有吵过她。
孟浔打断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回神,抓住兰濯风修长的手,她每看一次都?觉得老天?对他眷恋过深,居然?有人的手指像玉脂般被精雕细琢那样纂刻出来,骨节分明、玉质扇骨。
“20岁也不可?以?,”孟浔与他十指紧扣:“三哥,我知道你忙,你不要为了我的事?情烦心。”
“那什么时候可?以??”兰濯风执着要这个答案。
孟浔的背靠在他的胸膛处,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那句逃避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想起那天?两人关于?结婚的言论,她酝酿了一番,在嘴边的话变成?了:“大学毕业就带你去见。不过你要答应我,这几?天?先忙你的事?情,不要为了我总是回家。”
来回的路程多辛苦,她知晓的。
尽管不是他开车,但耗费脑子开会?的人是他。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回应关于?这场恋爱的后续。尽管也有别的事?情作为条件,兰濯风被她把玩的手微微顿住,在她的背面,深邃的眸子碎了几?点笑意?:“好。”
第二天?大早清晨,兰濯风就出了门,去哪里也没交代。
孟浔想,他应该是不好意?思和她说。
因为他要回祖宅那边过年。
但她没有半点生气。
他不说,她也清楚,兰濯风是须得回去过年的。
只因他不能因为老太太的原因,和家里闹那么僵。
因为家里不是只有老太太,还有老爷、父母、兄妹、若是因为她的原因不回去过年,那么身为长辈们对她的意?见只会?更多。
所以?孟浔起床时也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上午的十点多,她把早已?网购好的红色对联,还有窗贴那些,她和佣人一起,在院子里的每颗罗汉松上挂了中国?结。
随后又把窗贴贴满了整个玻璃窗,中国?挂上大门。
忙完后就到了下?午,管家给每个佣人发了红包,让大家回去过年。
澜山瞬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整个水墨画系的澜山变成?了喜气洋洋迎新春的模样,只是到了太阳落山后,澜山开灯时,一片亮丽的红色花海,伴随的悠悠绿树,渲染霞光。
孟浔把下?午做的糕点,还有简单的晚餐摆在了后院。
因为这里可?以?看见有人在山脚下?放的烟花,还能看见背面的大片海域。
红色的花海里,冬日的风吹过,带来炮竹味,她穿着简单的白T加纯白外?套,和棉麻半身裙,独自一人吃着年夜饭坐着赏月,风吹起她的长发,她拿起手机给兰濯风拍了月光的照片。
【三哥,新年快乐。祝你万事?胜意?、得偿所愿。】
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兰濯风刚踏入澜山,下?了车,便被眼前的红色花海惊到,往日巍峨的罗汉松此刻都?挂着中国?结,满是温馨的味道。
不用细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兰濯风把西服搭在肩膀上,高定皮鞋踩在鹅卵石的小道,往日沉稳的脚步此刻却刻意?放轻。
他走到了家里面,大门口悬挂着两个中国?结,往日清冷只能照月光的窗子已?经贴上了红色的窗贴、玄关处的红梅、地上崭新的拖鞋、还有客厅上的新年摆件。
她在用心的布置这个家。
兰濯风眉眼里添了几?分笑,本想去楼梯的脚步顿住,后院的烟花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看向后院处,眸光却顿住。
后院的摇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