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徐行知指间垂着的火星明明灭灭。
她踮脚,凑上来吻住他的唇,人好似在海底,随着心口的翕动冒出一连串的泡泡。
如瀑长发被夜风卷起,露出光滑纤长的脖颈。
沈清央贴上柔软的唇,她以前吻技还可以,是被徐行知教出来的。但时隔五年,难免生疏。
好在他没有抗拒,任由她舌尖探入含吮他的唇,但也不做回应。
她身体微热,因为紧张心跳得厉害,脑袋仰得有些累,正准备撤回来时,徐行知忽然掐了烟,俯首扣住她后脑勺。
霎那间变了味道的亲吻。
他参与回应,温柔濡湿的小打小闹顷刻化为热烈的,情色意味极浓的掠夺。她被亲得喘不过来气,极度缺氧时分,毫无章法地抓住他的领带。
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徐行知腾出一只手来拢住她纤细五指,带着她长指穿梭,扯掉了原本挺括规整的领带。
路边闪过汽车引擎声,以及行人结伴的交谈。
开阔地带,即便有树荫也不够隐秘,在后面轿车亮起雪白车灯时,沈清央喘息着把脸埋在了徐行知怀里。
听到他蓬勃心跳和微重的呼吸。
闹市区,真是疯了。
她觉得周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打量着他们。
徐行知单手环着她的背,慢条斯理地说:“的确不是特别甜。”
她一懵,随即意识到他说的是蜂蜜水。
方才手脚发软,好在没有失控到滑掉手里的蜂蜜水。
沈清央控制呼吸,微绷住脸:“那你也别想喝了,我已经喝过了。”
徐行知喉间逸出一声笑。
气氛有些缓解,不再像刚才那样令人窒息的沉默。沈清央闻声抬头,睫毛轻眨:“我现在能说话了吗?”
他平声:“我什么时候封住你的嘴了吗?”
她顿了下,整理思绪,慢慢开口:“虽然你说不想问了,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哥,我和你不一样,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那个时候……我不敢。何况我刚来家里的前几年,周围邻居的八卦流言就没有断过。”
若真计较,不过是人家闲暇时的玩笑,何况谁人能不被背后说。
“我说这些,不是想辩解。只是想跟你说,是我不好,做事太冲动了。”
不是不知道他对她好,年少时的徐行知和所有天之骄子一样心高气傲,爱人也热烈,恨不得亲手为她铺好未来。
就算不知道他彼时的绝境,她也辜负了他。
沈清央的声音越说越闷。
她想了很多,她一直在想。
如果只有亏欠,她可以慢慢还,可是她逐渐察觉,盘踞压抑在心底的不止是亏欠。
徐行知神情慢慢淡下来,俯眼:“现在呢?”
“现在……”影影绰绰的槐树下,沈清央低声:“我发现,我好像还是喜欢你。”
风声忽地安静。
月光朦胧里,徐行知一动不动。
良久,缓缓靠向车身。
夜幕深重,沈清央看不清他的神情,在惴惴不安的心跳声中,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阴影里的男人终于开口,极慢的语速:“然后呢?”
要她给出海边问题的答案。
沈清央抿唇:“一定要直接结婚吗,我觉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