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我是因为见到那个阴阳酒壶,知道金胜春他不是好人,既然我因为天真纯善误入了虎穴,为了得些虎子,必须要用些非常手?段了。”
裴彦苏身体?僵直,仍旧不说话。
“我知道这么说不对,那些话、那些话也是为了勾他露出马脚编造出来的,”她?又把小脸埋深了一点,他交领的衣料擦在她?的鼻尖,给她?又带来了一些痒,“你是端方君子,最会体?贴我了,又怎么可能是草原莽汉呢?我诓那金胜春的而已……”
裴彦苏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更浓了。
“今天是我识人不明,我乱发脾气,我任性作乱,”见他竟然还是不为所动,萧月音只能委委屈屈,继续往自己身上不断罗织罪名,“害的我的夫君担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真儿的气了,好不好?”
可是他还是一动不动。
她?都服软成?这样了,他怎么、怎么能?
因为埋在他的肩窝,他的脖颈离她?极近,她?将其上凸起的青筋看得真切,一闪一闪,突然勾得她?起了奇怪的念头。
在这奇怪的念头驱使之下,她?只稍稍再往前凑了凑,一张嘴,便?咬住了他的脖颈。
“嘶……”脖颈不同于手?臂,咬一下的疼度,足以令裴彦苏绷不住。
听到他终于有了反应,萧月音这才?松口,将螓首抬起,对上他半明半寐的眼眸,笑?道:
“而我之所以敢独自入这虎穴,不也是想着你肯定舍不得我走,会出来救我的吗?你看看你,一句‘草原莽汉’,就把你气成?这样,从前那个大度有道谦恭温良的状元郎,怎么不见了呀?”
裴彦苏提眉。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居士,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在生气那句“每次都把她?弄得很痛很伤”,还是心里清楚得很,表面?上硬要装聋作哑。
反正她?演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再大度有道谦恭温良,得知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住,妻子还向别的男人抱怨自己是‘莽汉’,都很难不生气的吧?”裴彦苏一字一句地说道。
其实,岂止是一般的“别的男人”“抱住”,这个男人觊觎他的音音许久不说,还有那些污言秽语,龌龊至极!
不过他一开始选择不告诉她?,便?永远都不会告诉她?。
萧月音自知理?亏,咬住樱唇,当是默认。
在他怀里坐久了,身上这才?开始不舒服,她?难耐地动了动,又扯到了腿上的伤口,她?因此而皱紧了眉头。
“是昨晚的伤口又疼了?”裴彦苏立刻问道。
她?只能微微颔首。
回答她?的是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她?正要惊呼,却听见他的沉声安抚:
“伤口没有痊愈,尚不能沾水,你不能洗澡,只能用棉巾沾热水,为你擦身了。”
萧月音见他直直走向湢室,疑惑问道:
“你、你要亲自动手??”
这原本?应该是韩嬷嬷和戴嬷嬷做的事情呀。
裴彦苏见她?又红了半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