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霜会采一些来酿酒,剩下的榨成汁,做成果酱等等,那株葡萄藤结的果子实在太多,他们两人根本吃不完,偶尔也会浪费掉一些。
她正疑惑重烛为何会在这时提起葡萄时,就听他接着往下说道:“你就把自己想象成是一串葡萄好了,就像以前一样,碾出葡萄汁丨水来,抹在我身上。”
暮霜想也没想地反驳,“怎么可能,我哪有葡萄那么多……”她蓦地闭嘴,感觉再说下去好像不是什么正经话。
即便她已经及时止住了话头,但重烛还是领会到了,抬起头来,似乎隔着发带朝她的方向看了看,一本正经地肯定道:“你有的,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暮霜:“……”她胡乱地伸手捞起内衬的裙子,恼羞成怒道,“我可以把你的嘴巴也堵上吗?”
重烛躺回去,摊开双臂道:“那我就真的变成一块石头,一棵树,随便你怎么标丨记了。”
暮霜将裙摆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这下重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闷闷的哼声在喉咙里响,过了一会儿L,暮霜又给他扯开了。
重烛舔了舔干涩的唇,疑惑道:“怎么?”
暮霜:“……我感觉我像是强迫别人的恶霸。”
什么样的恶霸能这么招人喜欢?
重烛没忍住笑了一声,抬起手来,张开修长的手指,“你以前教过我怎么处理葡萄,碾出汁丨子来,我还没忘记那个手法,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的,阿霜。”
“别说了。”他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这么多话?暮霜又将裙摆塞了一点回去他嘴里。
到了最后,她终究还是伸手过去,捏住了他的手指拽向自己。
直到天边微亮,她昨夜喝的茶,全都以另一种方式交代出去。
暮霜累得瘫倒,被重烛抱去沐浴,从净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差点滑进水底,重烛眼疾手快地捞住她,问道:“怎么了?”
“我我我身上的障眼法呢?”暮霜抬手捧住自己的脸,惊讶得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重烛浑不在意道:“被我撕开了,我觉得你本来的样子更好。”
暮霜下意识仰头看了看头顶,嘀咕道:“这样不行吧?”
重烛也跟着她抬眸往上望了一眼,嗤笑道:“有什么不行?反正也没有天降落雷,把我们劈死。”
暮霜:“……”有点道理。
障眼法撕都撕掉了,就算想弥补也晚了,暮霜只能接受,能够回归自己本来的模样,她其实也很开心。
沐浴完回来,床榻已经被清理过了,一想到原先那一片狼藉的褥子,暮霜恨不得找个地缝埋进去,她裹在被子里,眨着泪蒙蒙的眼睛看他,怀疑道:“你说的这个方法真的管用么?”
重烛伸手过去,让她自己闻一闻,“你看,洗过之后,还是有你的气息,闻到我身上属于你的味道,是不是要
安心一些?”
暮霜点点头(),?扫?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心中还莫名有一股成就感,要是没有这么累的话,甚至有点想跳到枝头上高歌一曲。
梅花山上那头雪豹,每次标丨记完都要嗷呜嗷呜地叫半天,以前暮霜很不理解,还嫌弃它叫得难听,现在倒是有点理解了。
暮霜一连努力了好几天,非常卖力地想要将自己的气味覆盖到他身上,但重烛自身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即便她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是收效缓慢。
重烛偶尔情绪激动,一不留神散发出来的属于蛇类的阴冷气息,还是会让她禁不住寒颤,暮霜无法与他同塌而眠,她想睡觉时,重烛便会离开。
虽然收效缓慢,但重烛身上的的确确有了她的气息,这个气息在每一日的叠加中,深入肌理,与他自身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一点点软化了他身上冷冽的气场。
连暮霜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与他的日常的相处中,她其实已经越来越放松了。
冬日来临,天山上的风雪越来越大,覆盖住天山之巅的结界将白茫茫的雪全都挡在了外面,寒气也从地底往上冒。
宫殿中的暖炉烧得很旺,即便如此,重烛还是变得懒洋洋的,不愿动弹了。
就连玄清都是一副随时都要躺到地上,就地陷入冬眠的状态。
在暮霜第三次从外面的雪地里,把冻成蛇棍的玄清掏出来,急匆匆捧进屋子里烤火时,重烛终于忍无可忍,对刚醒过来的人下了驱逐令。
“你去歧罗江畔,把燕歌换回来。”
玄清颇有些委屈,“她天天只知道干仗,怎么照顾得好尊上。”
暮霜在旁边拍胸脯,“没关系,我可以照顾好他的。”
燕歌那边早就做好准备,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等着玄清来接班,完成交接的当天就风风火火地冲回天山,一袭红衣裹带着外面的风雪,闯入重烛休憩的殿宇。
她大步踏进殿中,还没来得及行礼,先耸动鼻尖嗅了嗅,垂涎三尺地惊叫道:“我的天啊,尊上,你身上怎么有这么浓的一股好吃的小鸟味?你们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吃了?!”
暮霜:“……”怎么办,她真的在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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