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同为纨绔,庭伟的排场比自己高出这么多。
庭伟笑呵呵的对他说:“我可是我哥的独子,唯一的独苗苗,全宗门上下,只要是我哥的东西,他可不巴巴的全给我一个人。”
那次孔缺没说话,这次他却恍惚明白了当时他那胸口里酸涩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什么了。
是对可以独占的嫉妒。
庭伟给他倒了灵泉水沏的茶,他一贯觉得动手做的东西要比术法变的好,连喝个茶都要和凡间一样木炭烧水,烹茶调香:“看你这病怏怏的样子,这次拍卖里有味药挺适合你的。”
孔缺啜着茶,看着庭伟在他面前幻化了一味草药的形状,他举着茶杯的手停住了。
庭伟还在极力推荐:“这是味养身的药,集天地灵气生长而成,修为停滞者可依靠它叠加修为,身子骨不好的,”庭伟看了看他咽下了那句比如你:“可以用他养身。”
孔缺愣愣的把茶杯放在桌上,他脸色比之前还有点不好,抿着嘴不说话,比起不开心更像是在压抑一种不可置信的恐慌。
庭伟还在极力推荐:“你别不信,这药为药引可以制作脱胎换骨的丹药,直接弃病体,重塑身骨。”茶水洒在了袖口,孔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株药草重复:“可以制作脱胎换骨的丹药?”
庭伟见他终于有点兴趣了,开始极力推荐:“对,你别小看这药,据说,百年一遇的仙骨现世的时候,都是用它入药养身的。它可是难得一遇的珍宝,我跟你说,”庭伟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
孔缺只觉得声音忽远忽近,一时扯到天边,一时又就在他耳边,这药可重塑身骨,虽说难得却能在拍卖会上遇见。
这药还可以滋养仙骨。
这药,他自梦境里听说过,那个人对他说,救人的药草错失了,他们没能拿到。
这药,他现实里见过,他的好师兄,自他修道便日日一碗灵药喂他,他偷看过,是灵药的药材。
为什么,为什么梦里养弟的救命药引,会是他日常养身的药?为什么明明之前他可以天天喝的药,偏偏到了养弟生命之忧时,就一株也找不到?
为什么梦境和现实,会有对应上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冲击着孔缺,他厉声打断庭伟的唠叨:“回去!”
庭伟被吓懵了,孔缺的声音简直算得上凄厉:“怎,怎么了。”孔缺咳了一声,他捂着心口怒目:“我说回去!”
怂的从不敢跟孔缺当面对骂的庭伟灰溜溜的指挥凤凰往回飞,孔缺的心砰砰乱跳,跳的要在他的胸膛里炸裂,他有个不可思议的联想,如果,假如,万一,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是未来要发生的事那?
万一,他做的是预知梦那?
他厉声催促庭伟:“快,让他们继续飞快点!”庭伟立刻施咒催促凤凰,他是一点也不敢反驳了,孔缺根本没发现,他从胸口咳出的血顺着他的下巴滴在了衣襟上,白色的云衫洇了一团血。
庭伟吓得半死,恨不得能立刻御剑送这个煞星回横波峰,奈何此时轿撵上的唯二修仙的两个人,没有一个会御剑的,即使会修为也不够。
孔缺已经急的差点触发清心咒了,哪怕他刚才的猜想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可他的丹鹤在横波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