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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听她胡说八道 且墨 4226 字 3个月前

“我一向很喜欢关心?身边的人。”焦侃云提醒他,“倒不用?觉得?意外。”

楼庭柘忽然认真地看向她,如一只警醒的猫,轻声喃喃,“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焦侃云装作没听见,捂住嘴打了个呵欠,说要沐浴睡了。楼庭柘才放弃与她没话找话一般的闲谈,离开旷心?院。

静谧夏夜,知了嘶鸣。

浅合眼宿至半夜,焦侃云起身,摸黑出了房门。侍女在耳房酣睡,她要路过那头,只能轻手轻脚地缓慢行进?,一墙之隔的院落,不知走了多久,她手中只拿着一颗散发幽微光芒的夜明珠,大半时间揣在怀里摸黑走着,只因?不敢照得?太亮,唯恐将巡逻给吸引过来。

楼庭柘晚上,会将他的侍卫小厮都打发到耳房睡觉,只因?怕这些人发出动静,将好?不容易安眠的他吵醒。

轻推开他的房门,他喜静,下?人便?常以油膏润滑门缝,开门也没有声音。

偌大的卧室,她只来过一次,仅凭记忆潜行,回想之前记过的,需要着重翻找的可疑之物所在处,确定好?方?向,再?拿出夜明珠探视。

纵然楼庭柘喝过安眠汤,但他既易惊醒,想必对声音和光芒都极其敏感,焦侃云一边注意床榻动静,一边摸到案几。

这里有一方?被机关锁住的匣子,掩藏在重重叠摞的书本之下?。她借着光芒,仔细地将匣子上的机关看了一遍。一时半会不能解开。

时间有限,她只好?先将其放回原位,翻找下?一处。

熟稔地将室内翻过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疑似罪证之物,除了机关匣盒外,便?只有那里,值得?一窥了——

从床帐顶端垂坠至中空的,可以打开的缕花银熏香毬。

她曾在书中看过,有人会在镂空的香毬中再?放置一枚圆球,用?以装纳纤细的隐秘之物,因?垂于床帐之中,似她这般夜半行窃之人实在难以接触,且外层镂空,一般不会让人想到它竟可以用?来藏物。

轻轻地深吸一口气,焦侃云将夜明珠揣进?怀中,蹑手蹑脚地摸到楼庭柘的床榻边。不可借光,生怕晃了他的眼,只能一点点往上攀摸,尽可能不要碰到他。咫尺之距,她悬着一颗心?,竟挪得?汗水淋漓,不知过去多久,才终于找到了支撑点,跪立在空置的床沿处。

她将夜明珠从衣襟中掏出一些,只让其发出极为幽微的暗光,垂眸迅速看了一眼,幸而?楼庭柘睡觉没有乱动的习惯,端端正正地躺着,乖巧得?与平常判若两人。

她在空中探了片刻,摸到垂坠的银色长链,顺着链子向下?摸索,总算找到了下?端的熏香毬,略小于掌心?的香毬,刚好?一手握捧,另一手打开。

纵然她已开得?十分缓慢谨慎,银扣依旧发出了“咔”的清脆声响,她额间一滴汗渗了出来,再?看身下?的楼庭柘一眼,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呼吸也重了许多。

焦侃云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地观察他的动向,只见他捏着枕下?红衣的手,无端地紧了一紧。

待到室内默却,她才掏出香毬内的小银球,将其掰开,往里一挖,指腹传来纸张的手感,她拿出叠成了药丸大小的纸笺,正要打开之时,听得?下?方?传来了楼庭柘缱绻百转的低喃声:

“绰绰…给我,好?不好??”

焦侃云顿时冷汗狂流,下?意识便?握紧了纸笺,一时慌乱,不知他究竟是醒了,在索要香毬,还是在说梦话,待要查看时,腰间一紧,嘴被人迅速捂死,整个人腾空而?起,身后的人将她单手环腰挪下?了床,下?一刻,又一同滚入了床底。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