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眼睛却看着居云。
女?奴在姬萦手下挣扎,用朱邪语叫喊着什么,或许是咒骂,但姬萦并不?关心。她现在唯一需要?在乎的就是皇帝的下落,其次才是居云如何看,居云如何想,居云如何做。因为居云或许就是他们找到章合帝的重要?线索。
居云见?姬萦没有伤害女?奴,犹豫片刻,开口道:“如果你们真?的不?知情,宴会上……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
姬萦终于等到她问?出这?个问?题。
“你还?记得我们在百想池边说的话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居云的问?题,而是用话语将居云带回了那个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友人?的下午。
挖藕的乐趣,烤藕的香甜,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子之间?的心事密谈,曾经漾起过的波澜,一定在心间?还?留有痕迹。
居云眼中果然有动?容出现。
“你说的那种独一无二,我原本以为我并不?具有,直到今日你起舞之时?,我才意识到是我一直没有察觉罢了。”
姬萦的话语对徐夙隐而言晦涩难懂,但对居云来说,却再清楚不?过。
“我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才会匆促离场。”
最好的谎言,是真?假混杂。
这?就像一盘打翻在地的红豆绿豆,即便明知有异色存在,但却难以将其剔除干净。
居云的目光从姬萦和徐夙隐的脸上扫过,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从误以为单相思,到如今的两情相悦,她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许久后,她说:“……我信你。”
姬萦松开女?奴的手臂。
“虽然宰相属意和谈,奈何朝廷中却有许多主战派。这?次突袭,想必是他们的擅自为之。我有把握说服宰相退兵,但在此之前,我需要?找到我们的陛下,确认他的安危——若陛下在混乱中有个万一,和谈一事,就真?的再无希望了。”姬萦恳切道。
“……你们的陛下在问?天阁里?,跟我来。”居云说。
“公主!”女?奴瞪大眼睛。
居云已经率先朝前走去,女?奴迫不?得已跟了上去。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就连姬萦她们所踩的地面都在震颤,北门轰然倒下,难以计数的脚步声和嘶吼声,如潮水一般涌向皇宫以北的麒麟门。
“姬萦——”徐夙隐忽然叫住她,沉着地说道,“你去麒麟门,我跟居云走。”
“我跟你一起去。”姬萦说。
“不?,你必须出现在宫门前。”他说,“这?是我们提前就说好的。”
只有如此,章合帝死亡之后,徐籍才没有污蔑她的把柄。他要?将花团锦簇的未来留给姬萦,而千古骂名留给自己。
他短暂的一生,如此才算物尽其用。
徐夙隐用坚决的目光催促着姬萦,直到她终于转过身往麒麟门方向赶去。
居云并未阻拦姬萦的离去,她只是心生羡慕。即便她不?知道他们提前说好了什么,但也不?影响她本能?地察觉到,那是独属于徐夙隐对姬萦的体贴。
“我们走吧。”目光转向居云时?,徐夙隐的神情恢复了平静。
居云咬住嘴唇,转身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