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亲而言,这些在异族刀下家破人亡的百姓,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你是否也同?样如此?”
徐天麟抿紧嘴唇。
“你若如此,今日就?不会来到这里。”徐夙隐说。
“你有什么办法??”徐天麟问。
“……煽动民意,迫使父亲提前出?兵拦击关外?匈奴。”
“这个简单,银子我多得是。”徐天麟说,“我去找些不务正业的,天天往茶馆酒楼一坐,高谈阔论激起百姓抗击之心不就?行了?”
“父亲必定在坊间也安插了眼线,你若做得如此光明正大?,要?不了一天便会被叫到父亲书房。”
“那要?怎么办?”
“你没有自己的势力,张绪真有。让他去做。”
徐天麟面露惊诧:“义兄怎么会听我的,而且,你这番话虽然能说动我,但可说动不了义兄。”
徐夙隐轻咳了两声,垂下眼,轻声道:
“你只需替我交一封信给他。”
……
竟州被围已有多日,城门外?的敌军士气如虹,如潮水般汹涌不可挡,而援军始终未至,希望屡屡落空的守军在越来越多的伤亡下已心生死志。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支来自暮州的奇兵宛如神兵天降,忽然从敌人后方迅猛地穿出?,如一把锐利的尖刀,将自以为高枕无忧的匈奴打得措手不及。
“杀啊!”无数青隽骑兵嘶声呐喊着?。
姬萦在马上挥舞着?剑匣,奋力厮杀在敌军之中。
马蹄声如阵阵惊雷,震得大?地颤抖。姬萦率领的骑兵群在她?的带领下一往无前,势如破竹。一万重骑兵虽然无法?包围敌军,但他们如同?一股锐利的洪流,以无坚不摧之势割裂敌阵,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溃散。
那名叫霍涛的小将,不但凶悍勇猛,还机智多?*?变,要?不是他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找出?了更近的道路,姬萦的一万重骑也不会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竟州战场。
姬萦以一敌百,率先冲杀,身后的将士们都被她?的英勇所感染,不畏生死地追随在黑色的剑匣之后。
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姬萦就?是那激昂的战鼓,激励着?将士们奋勇杀敌;她?就?是那鲜明的旗帜,引领着?众人冲锋陷阵;她?就?是胜利的方向,让所有人坚信只要?跟随她?,便能战胜敌人。
在慕春军的穿插攻势下,敌军再难汇聚集结。
当夕阳西下,敌人被迫敲响鸣鼓逃也似的慌张撤退,城墙上残余的守军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劫后余生的人们彼此拥抱,鼓励打气,擦着?眼泪。
竟州城门缓缓大?开,惊魂未定,仍满面慌张的竟州太?守在众人的簇拥中快步走出?。他不敢直视浑身鲜血的姬萦,以及她?身后那支人强马壮,血战归来的队伍,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