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洲躺在床的中间,把小六子和自己老婆隔开。
“我帮你揉手臂,你应该谢谢我吧?”
黎晏手掌撑在床单上,正要躺下,听到江裴洲的要求有点儿意外,但还是说:“谢谢你。”
“你就这么感谢?”
“那……要怎么谢?”
“你亲亲我。”江裴洲说得理直气壮。
害怕把小六子吵醒,黎晏不愿和江裴洲胡闹,拉过自己那边的被子就要躺下。
“诶。”黎晏一声轻呼,人就趴在了江裴洲胸口,“你干什么呀!不要把——”
黎晏话还没说完,江裴洲就按着黎晏的后脑,嘴碰嘴的亲了一下。
“别闹。”黎晏也不敢挣扎,更不敢大声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裴洲那张俊朗得让人一见难忘的脸,“别把小六子吵醒,要是让他看见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江裴洲抵着黎晏的额头,说话时带着牙膏的薄荷味道,“夫妻亲一亲不是很正常嘛。”
“那也不能现在亲啊!”
“怕什么?”江裴洲搂着黎晏的腰,用力向右转身,宽大的后背把黎晏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要是小六子现在醒来,只能看到一截细白的手臂绕在江裴洲脑后。
江裴洲在黎晏嘴角轻啄一下,安慰道:“这下他就看不到了。”
“哪有你这样的。”黎晏抚摸着江裴洲的侧脸,指尖在他的眉骨上描摹,在额角绕着圈地滑动。
黎晏睡前涂了润唇膏,嘴唇上湿湿滑滑的,江裴洲用自己的唇轻轻按压,停留在唇瓣时,特意停下几秒钟,小心地揉,重重地按。
但仅仅这样,是解不了渴的。
黎晏呼吸的频率加快,实在忍受不住隔靴搔痒的感觉。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身关掉床头灯,抽出一张纸巾,用力把自己嘴唇还有被亲到脸上的润唇膏擦掉,又摸索到江裴洲脸上,帮他擦干净。
轻薄的纸巾被团成松软的球,被人扔到空中,黎晏深呼一口气,双手按在江裴洲肩膀,让他平躺在床上。
柔软的舌尖触碰到江裴洲嘴唇的那一刻,黎晏似乎听到了纸团落到地上的声音。
失神的江裴洲很快失去了自己口腔的控制权。两片唇瓣被轻而易举地撬开,紧闭的两排牙齿敞开一条缝隙,这条缝隙被黎晏按在侧脸上的手指挤开,隐蔽不见天日的地方被人攻城略地般地占据了。
黎晏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好今晚的月色被乌云遮盖住了,也为他挡住了逐渐泛红的脸颊。
在国外上学时,江裴洲经常能看到两具年轻的□□紧紧贴在一起,过剩的荷尔蒙毫无保留地四散开。那时的江裴洲很不理解这种交换唾液的行为,认为非常无聊。
不过现在,他豁然开朗,生出一股“原来如此”的感叹。
黎晏亲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抬起头虚弱地换气。
江裴洲闷声笑了笑,宠溺地问道:“亲累了?”
“歇一会儿。”黎晏难为情地回答。
“既然你亲累了,那就换我来吧。”江裴洲用了巧劲翻身将黎晏压在身下,满心欢喜地探索新得了趣味的地方。
黎晏的舌头都给吸吮地发疼了,小幅度地蹬着脚反抗。
“怎么了?”
“疼。”黎晏皱着眉,眨了眨眼睛,竟然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