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开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突然分开的总是你, 不是我。”
无论是小?学还是大学的分开,都是赵书铭自己?选择的, 她明明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
“对不起。”赵书铭似乎是吸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还是忍不住轻微颤抖。
他在很认真地、推心置腹地与她解释,她对于他来说很重要,是像家人那般亲近不可分离的。
两次的分开又重新在一起生活,或许说明她和他还是有缘分的?
江艺淼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不过国人总会?对神?秘学之类的事感兴趣。
也许其?中只?是暗藏了目前没法解释的智慧,所以有时候她很相信缘分这种无法描述、看不见又摸不着的东西。
江艺淼总觉得赵书铭好像要哭出来了,从小?到大她好像还没见他哭过,他的情绪向来稳定,稳定到他的父母也不了解他。
她想伸手?摸摸赵书铭的眼睫,事实上她也照做了,江艺淼总算是露出了赵书铭想要看见的笑意,“好吧,那我们现在还是天下第一好吗?”
天下第一好的意思便是他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任何东西也没法断开他们的感情与联系。
“是。”她的话音刚落,赵书铭就给出了笃定的答复。
“那拉钩。”江艺淼甩开赵书铭的手?,朝着他竖起自己?的小?拇指。
赵书铭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看,怕她只?是心软让步了而已,他实在是太了解她,知道她有多倔强,做好的决定基本就没有留有回头的余地。
他皱起的眉头总算是松开,手?指与她的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然后两个人的拇指摁在一起“盖章”。
虽然他们都知道拉钩许诺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可事实上小?孩子可比大人讲承诺得多。
“淼淼,你怎么没吹头发,会?头疼的。”赵书铭站起身解开了她的干发帽。
随后轻车熟路地帮她把吹风筒拿出来,“我来帮你吹吧。”
他的指尖摁在她的头顶,帮她放松着头部。
江艺淼其?实现在还是有些懵懵的。
在她眼里?赵书铭对她向来都很直白?,不会?做什么绕绕弯弯的事,但也很少会?这样?直白?地把疑问与想法在她面?前说出来。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又有些开心,如果赵书铭和她说的都是实话,意味着他现在并没有比她更亲近的人,而所谓的爱慕对象也只?是她猜测出来的。
她抬头看着梳妆镜,赵书铭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动着她的头发,调节到最舒适温度的吹风筒发出轰轰的声音。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浮起了有些怪异的感觉,或许是人类本身的直觉,让她觉得赵书铭依旧有什么瞒着她……
虽然这个形容很奇怪,但江艺淼现在莫名地感觉赵书铭像个带娃的单亲家长,他为了不影响孩子的心情不愿意开始第二?春,哪怕他心里?是想重新谈恋爱的,然而那个被?带的娃是江艺淼。
可惜她实在不太懂男女之意和谈恋爱诸如此类的事,她看不出来